墨予黎面色暝晦不定,望着奕王话里有话道:“这莫少珂身体残废,与宫里的太监无异,如何与人私通?本宫不知你今日为何如此糊涂,差点被一个疯癫之人糊弄过去,冤屈朝中重臣!”
墨予珩未料竟如此横生枝节,这莫少珂搞了半天竟然是个难以启齿的残废,现在釜底抽薪搞得他今日谋算付诸东流,心胸一片堵闷,又在这时撞上太子的疾言厉色,墨予黎显然是在责难,甚至能听出几分疑意。他心里七上八下,觉得太子今日整个儿都透着怪异,勉强辩解道:“皇兄,臣弟也是因为心系皇兄,看此事涉及前太子妃人选,以为她暗地做出羞辱皇兄之事,故焦虑心切,还请皇兄见谅!”
墨予黎目色更深一些,眼神也更锋利一些,道:“琼瑜郡主清白之事,当初父皇亲自过问审查,你如此行事,是不把父皇的判断放在眼里?还是觉得父皇不及你耳聪目明,需要你来重翻他审过的案子?”
墨予珩不想墨予黎今日如此咄咄逼人,目无君父,这话可不是一般严重,墨予珩忙跪下道:“臣弟不敢!”
木阅微冷笑:呵呵,这就不敢了,等着,还有你更不敢的呢!
却见那笑面虎户部杜尚书道:“太子殿下,就不要苛责奕王殿下了,他包庇那个莫少珂并无他意,也就是一时糊涂,被那莫少珂的妹妹所惑,一时鬼迷心窍而已!”
木阅微低头笑:没见过比这户部尚书更笑里藏刀的人,明里为奕王开脱,但包庇莫少珂一定沉压压的帽子却是死扣在他头上,甚至还引出莫幽若,这分明是想奕王的大白屁股再见一次光。所以,她怎么能落下呢!
于是众人听见那活宝未来奕王妃天真无邪道:“太子殿下,那个笑眯眯的大叔说的对,你就不要为难我那未来夫君了,方才他光着大白屁股和那莫少珂的妹妹在花丛中咬蛐蛐,我这个未来王妃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奕王殿下是个多情慕色之人,因为倾慕他的妹妹包庇哥哥一二,那也说得过去!”
墨予黎这才知道这个明眸皓齿的蓝衣女子竟然是国公府表小姐,也就是先帝钦点给墨予黎的奕王妃,但他更震惊得是墨予珩竟然如此不顾廉耻光天化日与人苟合,整个人都镇住了,目光如刺盯着墨予珩。
墨予珩冷汗涔涔,他今日被木阅微因此事多次嘲讽不做辩解,甚至木阅微自己都说他可能被人下药他也不做辩解任人误会,就是为了大局,他一承认莫幽若下药那明显就是承认莫家人算计皇子与郡主谋权宠,为大局他咬牙忍着,但现在没必要了,莫少珂那废物落败,他得摘请自己。
正要开口,却见那群女子那边起了一声喧嚣,好像一阵风吹过片铃铛。
方才木阅微又提莫幽若勾引奕王之事,众闺秀中便有人愤愤不平,然后不知为何搅动一阵推搡,可能是有人推挤了莫幽若一把,也有可能谁受池鱼之灾站立不稳,反正最后两个女子在热闹中身子倾斜几欲跌倒,为了稳住身形下意识抓住旁边的莫幽若裙摆。只听见清脆悦耳的裂帛之声响过,然后响起莫幽若恼怒骂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