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阅微目色变的清冷寒凉:“自尊,我在意自尊。因为我是被安语嫣算计得手失去清白,这让我感到羞辱,智识和身体的双重羞辱。如果是我自愿发生的,那现在我不会有任何心里负担。等我将这件事彻查明白该灭口的灭口该报复的报复,讨回了失去的自尊心,修复了缺失的安全感,那么这件往事就会像炊烟那样从我的记忆中淡去,提起来我就再也不会耿耿于怀。我不是放不下的人。”
这是真话,毕竟她承袭的只是一段耿耿于怀的记忆,并未亲身经历,所以她并未被伤害,更多是自尊和心灵受到羞辱,还有因那段往事至今晦暗不明带来的安全感缺失。但这些都可以得到救赎。
她看了墨怀臻一眼:“可是你不一样,墨怀臻!”
墨怀臻眼睛深黑染一抹深邃看着她:“那么微微,你觉得我在乎什么?”
木阅微望天冷哂:“你跟你们这个时代的男子一样,在乎我是不是完璧之身,不是就不干净。可是现在除非你把我杀了扔回去重新投胎,不然我这辈子都是你眼中不干净的人。因此就算我将来可以洗雪自己的羞辱,也洗净不了你的偏见,有些失去是回不来的。”
墨怀臻盯着她审视:“你不在乎这个,微微?”
“在乎,但没你那么在乎。”木阅微狭黑斜飞的凤眸里含着失落也含着嘲讽,“我尊重那些有完璧情结的人,如果他们对自己同样严苛和洁身自好。然而即使如此我对这些人也就仅止于尊重,他们基本上和我不会有太深刻的交集,更成不了好友。在我看来一个人的灵魂得有多么苍白才会过分执迷于他所爱之人是不是童处之身,在知觉上却相当麻木感知不到彼此的心灵。墨怀臻,在这一点上,我没那么在乎所谓完璧,没那么在乎你有过两个王妃。”
说着目光清锐地看着墨怀臻,却发现他目光滟滟沉沉,像一道奇瑰的光拂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木阅微灵识下意识就一漾,暂停自己的思路,不自觉轻声问:“墨怀臻,你在想什么?”
墨怀臻把她拉近靠在自己身上,木阅微听到他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在想那天在定远侯府你对我的第一摸。”木阅微一把挣脱怀抱斗鸡似的站在站在墨怀臻跟前就要发飙,却见墨怀臻迷离得眸光凝视着她:“微微,你摸了我的心!”
木阅微的飚就发不出来了,
却是忧伤而真挚看着他道:“墨怀臻,从我心悦你到洞房花烛两情欢洽到和永结同心是一条永无止境的路,爱没有归途只能勇往直前。如果你的确有完璧情结却为了一时意乱情迷而将就说服自己没关系,我怕我们的感情一开始就建立在裂痕之上。”
墨怀臻好奇:“微微,你是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吗?”这丫头成熟得有些猛,墨怀臻自己是在一段并不成熟的初恋和被迫接受两个陛下赐给的王妃之后才慢慢有了自身体悟,且他年长木阅微数岁。这丫头情感阅历简单怎么可能比他还了悟快,墨怀臻顿时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