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阅微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开始唠叨无理取闹:“哼,吻都没接过也算得上是前任?不是前任却念念不忘硬说曾经拥有,其实最多就是个眉目传情。就个眉目官司你还非要给她名分说是前任!呜,你这么重视她!你和她玩纯情却和菇凉我玩情色,呜呜!我记得你当年拒绝了先帝给你与菇凉我的指婚却不拒绝宋玲珑,呜呜呜,你不要我却要她!”
墨怀臻哭笑不得,这聪慧狡黠的小狐狸刁钻起来让人无法应付,什么叫他给宋玲珑名分?她竟然还知道当初皇兄指婚他们二人的旧事,木大学士后来都不让他们俩怎么见面怎会告诉她这个?肯定是这小狐狸自己长大后从记忆中挖掘推测出来的,对了,她连墨予珩的书写小习惯都从大学士那里挖到了。
墨怀臻认真解释:“微微,我没有念念不忘,我只是不想隐瞒如实告诉你,万一你以后从别人那里知道我却没告诉你怕误会更深。当初皇兄去世我去边疆没多久她就传书言另有心仪之人,让我不要再惦念她。”木阅微抬头,眼睛里可没有任何呜呜哭的痕迹:“你就这么随便放弃了,都没有难过!”墨怀臻眼睛一黯:“微微,那个时候我没有为情伤怀的余地。”
木阅微心一揪,当时先帝突然驾崩,墨怀臻被调往边疆,被兄长娇宠长大素来意气风发的少年瑾王当时肯定是整个世界都坍塌殆尽,他当时只有十七岁,风华正茂,那场变故于他无论是亲情还是理想都是一场毫无防备的灭顶之灾。木阅微随便一想他当时的处境就觉得心间沉痛压抑,她下意识靠近自觉拥紧他:“墨怀臻,不说这个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前任,我才不放在心上。”
墨怀臻嗯了一声,却想起这次回京后宋玲珑暗地两次私自传信给他的事情,眉头紧皱眼底一抹寒凉阴翳浮沉:“她现在变了很多,和年少时不大像。”木阅微轻声道:“墨怀臻,人是不会变的,只是时间之流让一个人的完整模样呈现出来,水落石出而已。你就没有变,只是沉稳成熟了,先帝让你镇守边疆,肯定有他的意图。”墨怀臻轻声道:“我知道!”就没再提宋玲珑,非议她和赞赏他墨怀臻都不大喜欢,他只想将这件事告诉木阅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