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够了吗?
钟离情不知道即墨白怎么想,肩上的压抑的抽咽声刺痛了他的心,他用力地抱住了即墨白。
即墨白身上的温度一点点传入钟离情的身体里。
哥哥身上好温暖,暗黑中待久的人,最渴望的,便是来自喜欢的人的温暖,钟离情讨厌一切有温度的东西,包括他自己。
温热的东西就该变得冰冷,永远保存起来。
但是唯独这唯一的温暖,他只想紧紧地抱住。
哥哥。
感受着背上的力度,在即墨白看不到的角度里,钟离情眼中露出一抹哀伤。
我总有原形毕露的那天,到了那个时候,你不会不会和他们一样把我当怪物?还会喜欢我,像这样抱着我吗?
你会躲着我?还是和所有人一样,推我一把跌进更深的地狱?
简单地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腥味洗得闻不到一点钟离情才从浴室里走了出去。
为了节省房租,两兄弟住的同一间房间,两张床分为上下铺,钟离情睡下面,即墨白睡上面。
房间比较小,屋内除了一张床,一间浴室还有一个桌子以外,再无别的多余的东西。
两小孩分别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没睡多久,即墨白迷迷糊糊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恐惧声:
似乎是在求救,又是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他太困了,什么也没听清,即墨白挣扎地睁开眼睛,正当他想仔细地听了下时,那道声音又消失,他只以为那是幻听,便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好像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个梦一样,即墨白一如既往做好早餐,两人吃完自己的那份后一起结伴来到学校。即墨白把钟离情送到门口后正准备走时,一个女老师叫住了他。
“你是钟离情的哥哥吗?”女老师问道。
钟离情猛得扭头。
“是的。”
“你们家长呢?我打了半天电话接都不接。”女老师语气中充满了些不屑,一些愤怒,还有些不易听出的恐慌。
“我们家长有事或许是没听到。老师有什么关于我弟弟的事可以跟我说。”
“那你跟我过来。”
到了办公室里,女老师坐到电脑前打开电脑,点开监控给即墨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