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阳低着头降低自己存在感,虽然他很想发表一些看法,不过顾怜身份特殊,还是宋家的人,他还是不要贸然说话比较好。
周嘉也大概听明白了,她心里恨死顾怜了,但她知道,发生这种事,二叔肯定比她心里还要难受,所以也闭口不言,专心致志在心里大骂顾怜。
顾怜此时也很不好受,任谁一觉醒来在冰冷黏湿的地上都不好受。特别是看到自己衣服上满是不知名的泥泞,顾怜没忍住,扶着墙干呕起来。
似乎感觉到那道无法忽视的目光,顾怜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和他年岁差不多大的娃娃脸站在那里抱着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这人身上的气质熟悉地令人讨厌。
“顾少主,我是六喜,若是有什么吩咐但请直言!”
六喜见顾怜转头看他,不卑不亢地俯身行了一个很没有敬意的礼,然后接着抱着剑盯着他。
吩咐?
顾怜嗤笑一声,这个人这句话意思不就是他什么时候认罪记得说一声。顾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张嘴就想回怼回去。
但余光掠过六喜的衣摆和鞋子,上面满是泥垢,顾怜没忍住,扶着墙又是一阵呕吐。
六喜摸了摸下巴,不是吧,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干净的牢房了,这都受不了?
这可不行,六喜无比同情地看着顾怜,说不定你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呢,还是提前适应适应比较好。
但这种话他还是长了个心眼没说出来,毕竟肆哥说这家伙特别弱,万一被气出毛病又是事。
顾怜根本无心分辨六喜的眼神,他只感觉抓心挠肺地难受,特别是身上的那道鞭伤还隐隐作痛,痛得他根本没办法安眠。
又累又困又饿,在这里,顾怜过得无比漫长,他知道,嘉阳派肯定是拿到了什么证据才敢这么对他。
回想着那些可怖的刑具,顾怜打了个寒战,不行,不能让那些东西落在自己身上,否则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顾怜咬了咬牙,抬头看着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六喜,咬牙切齿道:“我要见褚平……”
这么快,六喜抬头望了望,虽然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但估摸着现在天还没亮吧。这才多长时间,自己还没有大展身手呢!
不过这是好事,六喜摆着一张严肃的神色,煞有其是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顾怜看着明显一动没动的六喜,简直要气炸,他咬牙切齿重复自己的话:“你没听到吗,我要见褚平,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