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提”,魏朝阳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前有一个白芨护着白驹背叛,后有一个苍术,虽然魏朝阳知道自己御下不算好,但比起宋棯安,魏朝阳觉得自己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对了,苍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茬,魏朝阳也很是困惑,按理说苍术负责宋棯安的衣物管理,月俸也不低,怎么会被区区二十两就买通?
“咳”,宋棯安不好意思地摸摸了鼻子:“也是我的错,近些日子苍术母亲病了,家里日子难过,前些日子他同我说过这些事,不过我当时分心想着顾怜的事,就没听到心里去。苍术也是被逼无奈。”
这听得魏朝阳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完全不赞同宋棯安的话。
据他所知,宋棯安对待院中人很是大方,平时看诊问药自是不必说,寻常的汤药分文不收。更别提他们家人生病,若是宋棯安知晓,必定好心上门瞧病,就算没时间,也会让医馆的大夫去瞧。
若是有需要急用银子的地方,宋棯安更是自掏腰包,从无例外。
更何况魏朝阳都可以猜到,若是危及性命之事,宋棯安绝不可能不重视,只有可能苍术只是诉说家中困难,好让宋棯安自愿赠与银钱,可惜当时宋棯安挂心外事,所以就没听懂苍术的言外之意。
毕竟每年这样从宋棯安手中骗到的银钱,可都不是小数。
每年账本上,魏朝阳看着宋棯安院中那些有出无进的大笔银子,都觉得无比头疼。
这府中有多少人,求着争着要到宋棯安的院中。
现在魏朝阳可算是知道二叔为什么发那么大火,就冲宋棯安这想法,魏朝阳都想骂醒他。
“这如何关你的事”,魏朝阳不赞同道:“若是危及性命之事还情有可原,但我来之前可问过十九了,苍术的母亲只是寻常的腹痛,几副药下去就好了,哪里需要什么大笔银钱。”
他来之前也是打听过的,还以为是苍术与宋棯安之间出现了龌龊,结果呢,原来想骗银子没骗着,所以心怀怨恨,被顾怜买通。
“哇,佛跳墙,还是阿遥对我好。”
宋棯安半天都没吃东西,此刻闻着饭菜的美味,早就迫不及待。
魏朝阳看着狼吞虎咽的宋棯安,只好把嘴里的说教咽了下去,他觉得,刚才他的话,宋棯安压根没放在心上。
转头瞧了瞧钟遥,魏朝阳忍不住多嘴道:“还有你,阿遥,对待院中之人不可太过纵容,否则会让他们失了本分。”
魏朝阳说这话也是有缘由的,据他所知,上次钟遥院中的一个丫鬟不慎打碎了桌案上的琉璃盏,钟遥轻轻放过,后来居然发生了院中有人以假换真,然后花些银子让丫鬟打碎,毁尸灭迹的恶劣现象。
若不是上次二叔偶然到钟遥院中散步,都发现不了这些猫腻。
那些下人瞧着钟遥毫无架子,也不懂古玩瓷器的真假,所以才敢大着胆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