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宋棯安虽然有心救人,但爹已经发了话,这件事又是魏朝阳主动挑起的,若是他再三插手,难免让朝阳面上无光。
他也不是拎不清的人,便放下了求情的念头。
魏朝阳则是趁热打铁,让人将安平院的账本拿了过来,他已经下定决心投桃报李,让宋棯安改掉“散财”的坏毛病。
不过效果甚微,宋棯安自来视金钱为粪土,根本理解不了魏朝阳的担忧,就算将负债累累的账本摆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归根究底,魏朝阳暗道,还是二叔太宠了。
每年二叔三叔贴补给宋棯安的银子,加起来有可怖的数百万两,光这一年的补贴,魏朝阳粗略一算,已经有数十万两。
再这么下去,宋棯安很有希望成为嘉阳派有史以来最大的败家子。
还没等魏朝阳想好解决的办法,就被二叔叫到了正堂。
当然,还有宋棯安。
等他们两个到时,钟遥和周嘉已经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待魏朝阳和宋棯安满脸莫名地坐在位置时,宋子殷也不再打哑谜,直接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二叔的意思是,顾怜打算三日后借着葬礼离开嘉阳派,让我们几个负责拦截?”
魏朝阳万分诧异,拦截顾怜这么重要的事情,二叔为什么会交给他们来办。
先不提他多年只负责一些消息往来的小事情,宋棯安和钟遥他们可从没接触过这些;周嘉更是年龄小,连指挥人都指挥不动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做,魏朝阳心里没底。
褚平却由不得他们拒绝,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刚才给你们瞧的,是顾怜数日来的行踪记录。”
他扫了一圈,严肃道:“我再说一次,这次事关慈幼院那十几个孩子的生死,能不能抓到顾怜,拿到解药就靠你们了……”
“可是阿怜说他不知道解药……”
宋棯安小声发出疑问。
“他说的你也信!”
褚平翻了个白眼,就顾怜那张嘴,有实话才奇怪。
当初没有强行逼供是因为上次时机不合适,这次可是他自己撞上门的,那就别怪他们不讲情面。
魏朝阳则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褚平又扫了一眼钟遥和宋棯安,虎着脸警告:“谁要是敢假公济私,小心家法伺候。”
这样一个瓮中捉鳖的功劳,可是他和宋子殷费尽万般心血才布置好的。虽然没有套出蛊虫的解药,但宋子殷不知为何,一反常态,全权放手此事,反而交给小辈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