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青雅一边琢磨手里的机关鸟,一边头也没抬道:“我就知道,你表现得那般淡定,肯定有法子解决陆左将军被牵连的事。”
陆泽远本来就还没接手守卫军的事。
自己夫人又差点被人废掉一只手。
便是父皇再想找他麻烦,也拿不出什么理由来。
说不准还会反过来,弥补他呢。
宋清茹垂眸一笑,“我这也是兵行险着,就怕朝里那些人,死抓着不放。”
“不用担心,还有秦公在,秦公那般机敏,该是知晓那个太监,是我安排过去的。”
除了她以外,也没人敢蹚这个浑水了。
太清殿。
安皇因着怒火攻心,接连咳嗽不断。
一时间,跪在大殿内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陛下不宜再如此激动,还望陛下宽心。”
安皇收回手,握拳咳嗽了两声,“下去吧,朕无碍。”
“是。”太医退下后。
安皇便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傅森,“傅太尉为何不回答朕的话,莫非是认为,赵统领那边出了问题,与你这个太尉无关?”
傅森磕头道:“回陛下,微臣并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只是微臣始终不敢相信,赵统领会如此玩忽职守。”
“可事实已然发生了!你们让京城的百姓作何感想!”
安皇厉声道:“堂堂从三品将军的夫人,差点被自己人当街射伤!连这样的身份,都如此安危难测,那寻常百姓呢?”
“你们是想让他们觉得,是朕这个皇帝,治国不严吗!”
“陛下息怒!”
嘭!
“朕怒火难忍!傅太尉,你今日必须给朕一个说法!否则你头上这顶乌纱帽,就不必再戴了!”
咝!
话落的那瞬间,大殿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傅森很清楚,陛下对此很生气是真。
但陛下更想借此机会,来剥掉他的一层皮!
傅森阴沉着脸,给了南宫殊匀一个眼神。
南宫殊匀高举笏板道:“父皇莫要如此动怒,您的龙体才是国之根本。”
“朕不需要你来提醒!咳咳咳!”
方才给安皇把脉的太医见他又咳嗽了,甚至隐约还带着丝喉咙撕裂了的声音。
他连忙道:“陛下,太子殿下所言,乃是为了陛下您好,您的龙体更加重要呀!”
“住口!”
安皇怒气不减,直指逃避问题的傅森,“傅太尉,莫非是朕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回陛下,微臣绝无此意!”
傅森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赵统领的过错,微臣难辞其咎,但他始终在职多年,对京城之事十分了解,若此时降罪,唯恐会耽误调查真相啊!”
“傅太尉这是说的哪里话。”秦鹤鸿冷声道:“还有肖大人在,城门守卫军当中,对京城无比熟悉的人也比比皆是,便是没有赵统领佐助,守卫军之死的事,也迟早都会真相大白!”
赵斯必死!
当值的那些守卫军,同样死路一条!
傅森冷冷地看了秦鹤鸿一眼,“中书令大人这般推举肖大人,难道是想帮陛下做主?”
“傅太尉说笑了,本官只是实事求是罢了,陛下心明眼亮,何须本官来操那个心。”
“你既是知道陛下心明眼亮,就不必反复举荐肖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