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声音不大:“公主,野果摘的不多。”
“啊?”夏梨浅想了下昨日摘的数量,“挺多的呀!”
虞子安听出了更深层的含义,“子安尝一个即可。”
经虞子安提醒,夏梨浅才反应过来裴知聿这句话的意思。
他.....他不会小气到连个野果都不肯分给虞子安和程子谦吃吧?
程子谦也跟着开口,“子谦也尝一个即可。”
这时,淡绛从外面回来,将洗净的野果放在桌上。
夏梨浅摸不清裴知聿的心思,拿起最好看的一个野果递到他跟前,“给你吃。”
裴知聿接过野果,说了句多谢公主。
夏梨浅应声,然后又选了两个野果递给了虞子安和程子谦。
程子谦咬了一口后,表现最为浮夸,“不愧是公主摘的野果,又酸又甜,真好吃!”
裴知聿没说话。
用完膳,走在回逸风居的路上,裴知聿心情更烦躁了些。
他以前从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心闷,更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情绪起伏这般大。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母妃。
回了逸风居,他便坐在桌前静心练字,直到日入时分,心才安定了下来。
这时,淡绛又过来了。
她敲门进入,语气特别恭敬,“裴质子,奴婢家里出了事情,今晚没法给公主守夜,能不能烦请您宿在韶光院?”
裴知聿执笔的手顿住,“宿在韶光院?”
淡绛搬出了上次裴知聿用的借口,“嗯!公主身上还有伤,身边离不得人。”
想到小公主为了救自己挡下的那剑,裴知聿心软下来,“好,我洗漱之后就过去。”
淡绛退出。
裴知聿也如嘴上说的那般,简单洗漱了番就往韶光院那走去。
没人拦着他,很快就进到了内室。
小公主俨然也是洗漱好了,乖软的躺在床榻上,手中还举着本话本子在看,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时不时便发出两声轻笑。
“公主。”裴知聿出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夏梨浅整个人一哆嗦,本来举高的话本子就这么吧唧一下掉在了自己脸上。
“嗷!”她痛呼出声,而后那双又圆又润的杏眼凶了起来,“你怎么走路没声?”
“是公主看入迷了。”
夏梨浅:“..............”
他还敢跟她呛声!
“本公主不需要人守着,你回去吧。”小公主也使起了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