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很是不快,加之近日里实在是憎恶刘氏。
便黑沉着面色道:“覃家如今都是你这等废物了吗?连个茶水都端不好!刘氏到底是如何掌家的?”
她这般一骂,在场的人都静了一静。
那丫鬟水没端好,确实是有些糊涂,但覃氏一个出嫁这么多年的外嫁女,当众这样说嫂嫂的不是,也是很没规矩,十分招人嫌的。
那丫鬟忙是磕头道:“还请夫人息怒!”
覃氏再是恼火,也不能一直穿着湿衣服,便是没好气地起身:“且带我去换衣服吧!换完再收拾你这个没用的贱婢!”
丫鬟哭丧着脸道:“是,奴婢给您引路,去宾客们更衣的清风阁!”
临走之前,覃氏还想起来什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主位是老身的,二品的县主都是老身的儿媳!一会儿若是有谁要坐老身的位置,都掂量一些!”
这下,众人同情的眼神,便往容枝枝的脸上看。
先前覃氏骂她骂得多难听,众人也不是没听到,可这个婆婆却是一边嫌弃儿媳,一边享受着儿子带给自己的优越感。
这真是……
眼看覃氏离开,徐氏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真是粗鄙!难怪信阳侯府,能落到如今这样的光景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倒是苦了县主你!”
说着这话,她小心地看着容枝枝的脸色,想瞧瞧自己的马屁拍正了,还是拍马腿上了。
见着容枝枝一脸温和,她便知道拍对了,松下心来。
众人又闲聊了几句。
徐氏端起茶杯,正是打算以茶代酒,偏身敬容枝枝一杯,却不想刚好容枝枝偏身过去,似是要与朝夕说话,这茶水就泼到了容枝枝的胳膊上。
徐氏大惊失色,满面抱歉地道:“县主,这真是对不住,妾身不是故意的!”
容枝枝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因为是她自己故意撞翻徐氏的茶水的。
眼下便是笑道:“夫人不必挂怀!覃姨娘,我出门匆忙,竟是没另带一套衣服,你府上可有什么衣服能让我换一换的?”
徐氏见着因为自己,容枝枝要求一个姨娘办事。
她心里更自责了:“县主也不似您的婆母那般本就是覃府的姑娘,府上有她的衣衫……今日我这真是害人不浅,一会儿我要陪着你一起去换衣服!”
容枝枝对此自是求之不得:“夫人一片好心,那便有劳夫人了!”
有几名夫人想巴结容枝枝,见着徐氏已经在叫县主,她们也忙是开口道:“妾身也陪县主一起去吧?”
“左右坐着等主家迎客也是无趣,不如大家一起凑个热闹,陪陪县主?”
“妙极,妙极!”
容枝枝也不推拒,笑着道:“如此劳师动众,实在不该,但夫人们这番美意,容枝枝也不好辜负,便多谢各位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