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傅听到这里,都不待沈砚书发作,便铁青着脸道:“堵住她的嘴!再加二十板子,打重一些!不必留情!”
他怕自己说慢了,沈砚书会真的拔掉容姣姣这个蠢货的舌头!
见容太傅反应如此之快,沈砚书面色沉了沉,倒也不便再说什么,若半点面子都不给对方,那自己走了之后,容太傅怕是会为难容枝枝。
便只是冷嗤了一声,说了一句:“岳父大人,日后若的确是管不好三姑娘,可请本相代劳。”
容太傅只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得很,自己家里的事,哪里高兴沈砚书插手?女婿到底也不是容家人。
可容姣姣这样不争气,他也只好道:“她会学好的,本太傅一定好好盯着她!”
沈砚书颔首,同容枝枝一并去了花园。
站在树下。
容枝枝问道:“相爷想与我说什么?”
沈砚书定定地看着她,淡声道:“母亲的事,是本相之过。”
她今日摆出了不打算计较的态度,没要母亲道歉,可他却是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容枝枝颔首道:“嗯,我也觉得相爷有大错。”
沈砚书:“那……为何……”
为何她还是同意了婚事?
他问了一半顿住了,没敢将接下来的话问出嘴,袖袍中攥着庚帖的手收紧了。
薄唇也微微抿了抿,他可是一点都不愿意将庚帖还回去的。
容枝枝也不瞒着他,直言道:“释空大师见过我了,与我说了说天蚕莲的事,朝夕也将当年相爷你被蛇咬了的真相告知我了!”
沈砚书听到这里,面色微微一变:“是为了这些?”
容枝枝冷静地道:“正是,我觉着无论如何,我至少要帮相爷将身体调理好,否则我良心难安。”
“相爷也不必忧虑,虽是为此才嫁,但我并不觉得勉强,因为您的祖母和您都对我很好。”
沈砚书:“那调理好了之后呢?”
容枝枝顿了一下,看他一眼:“若那个时候,相爷觉得我价值已尽,我们再和离也行。”
沈砚书忙是道:“不和离,本相绝不和离!”
容枝枝瞧着他急迫的模样,觉着有些好笑。
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眸子,沈砚书轻咳了一声,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淡声为自己挽回形象:“本相的意思是,本相不是那等过河拆桥之人。”
容枝枝反问了一句:“那若是将来,我有了喜欢的人呢?”
眼下他们商议的,不过是盟友的夫妻关系,想来婚后怕是连夫妻之礼都不会有。
是以,容枝枝这个问题,问得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