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最清楚的一回,他和虎子还有二妮,趁着王婶不注意,愣是把他家下蛋母鸡给逮着了,跑到菜地里,一人挖坑一人拾柴火,一人负责烤。
等王婶来到的时候,除了一地的鸡毛,再就是圆滚滚的小肚皮,和那油光澄亮的小嘴了。
可爷爷并没有责备一句,还一个劲夸胡壶有本事,这才几岁都会烤鸡了,还这么香,将来定能当个大厨子。
在爷爷那辈人眼中,你要是会了一门手艺,那绝对不亚于现如今考上好大学了,因为有了手艺就相当于这辈子再也不会饿肚子,也会有许多婆娘上着杆子愿意跟他。
因此这件事也随着爷爷赔偿王婶了只老母鸡这才作罢,只不过爷爷夸归夸,还是交代了句!
“娃,下次想吃,还是抓自家母鸡,大不了来年爷爷多养几只。”
说完还习惯性地摸了摸胡壶的头。
可嘴上答应,心里可不这么想,自家的鸡那有啥意思,怎么可能有别人家的鸡香?
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曾几何时也是有这样的感觉。
反正小时候就是如此,家里菜园中的番茄早已红透了,但是一点没有想吃的欲望,反而是别人家又酸又甜未成熟的青番茄吃的个津津有味。
主打个别人家的就是香,每到饭点几个小朋友就会捧着碗聚在一起,交换着菜来吃。
想到这胡壶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而他也没了出门蹭吃的心情。
也是昨晚到现在一整天,米粒未进,发生这么多事,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太过残忍了。
这种孤立无援被抛弃的感觉让他心如死灰,爷爷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爷爷不见了,那他唯一的天也塌了。
可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爷爷是那么的疼他,究竟为何才会不辞而别,究竟什么事竟然大过让他抛弃相依为命了9年的孙子。
带着无尽悲伤的思绪,胡壶打开了锅盖,准备生火做饭,他必须吃点东西,因为今夜他还需要有力气去找爷爷。
可也就当他打开锅盖的那一刻,眼泪彻底绷不住了。
爷爷不见了他没哭,村子出事他还没哭,哪怕从后山惊险的回来他还没有哭。
可看到一锅白花花的馒头他却哭的稀里哗啦。
“爷爷啊爷爷,你到底在哪?”
馒头可是胡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