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使然,也因为自己有太多秘密,裴修年总是不能在一些敏感的问题上直言,他敏锐地察觉到因为他的问话,顾滟已经不高兴了。
他便转移了话题,跟她说起张正川信中的内容。
“阮掌院偏好辞藻华丽的文章,而孙大人就像刚刚柳凌寒所说偏好诗文,两人都不是务实派。这次乡试,我怕要和头名解元无缘了。”
他话虽然这么说,神情中却没有多少失落。
看他这个样子,顾滟知道他并没有多放在心上,便道:“你只管放手去考,就算不是解元也没什么。如今张大人在朝中也极为低调,你冒头反而引人侧目。”
“老师也是这个意思。”裴修年笑道:“信中都没有提起这位温大人的高徒,估计是怕我起了胜负心,反而扰乱自己的节奏。”
闻言顾滟也不由一笑,“张大人倒是了解你,看你今天的样子,已经打算要和柳凌寒一争高下了吧。”
裴修年只是看着她笑,并没有正面回答,但答案显然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