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倒地的时候,发出“噗通”一声巨响,众人眼见马尸砸在榜眼身上立刻发出一声惊叫。
谢承运被砸个正着,只觉得差点没有被砸断气,连咳两声。可这个视角他也终于看清站在马前的人,一身红衣胸前带着红花,不是裴修年又是谁。
藏得可真够深的!他眼中磨牙,总觉得以前把他当文弱书生的自己有点白痴。他被压得十分难受,挣脱几下没有挣脱出来,便朝裴修年伸手,“帮我,帮我一把。”
原本站在那里一点事都没有的裴修年看了一眼他伸过来的手,突然扶住手满脸痛楚,看得谢承运差点没把后槽牙给咬碎。
好在跟着他们一起游街的衙役、侍卫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赶紧冲上去有手忙脚乱去拉谢承运地,也有去拖马尸的。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把谢承运从马下给拖了出来。
他常年习武,并没有受什么伤,一挣脱出来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此时,他一身红衣全都乱了,上面沾满泥土有几处还因为拖拽被扯烂了,头上的乌纱帽也歪了,看起来狼狈万分,哪还有刚才玉树临风的模样。
谢承运刚站起来,就听到了一声嗤笑,他立刻扭头瞪向裴修年,眼里几乎要冒火。刚刚混乱之中,他瞥了裴修年一眼,他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现在竟然还敢嘲笑自己!
见他望过来,裴修年又赶紧扶住自己的手,发出“嘶”的一声,像是疼得不轻,眼中却全是讥笑。看得谢承运差点当场暴走!
“谢,谢公子,您没事吧?”负责游街的礼部官员也一副狼狈的额模样从人群中站出来,对谢承运道:“这些马都是宫中御马,临行前我们特地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们也不知道它怎么会突然发狂。”
谢承运收回瞪视裴修年的视线,现在也不是找他麻烦的时候,他把视线投向地上的死马,御马突然发狂到底是不是意外,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这个!
比起人为,他当然希望真的是一场意外。
他脸色肃然,看了一眼裴修年,怕只怕真的让他严重,有人出手了,那人大概率还是太子。
“此事不仅危及在下性命,更是将街上的数百数千百姓都置于危险的境地,还请大人一定要彻查此事!”谢承运冲礼部官员作揖道。
听到他的话,百姓们也都反应过来,立刻附和道:“对,这件事情也得给咱们一个说法。要不是状元郎拼死相救,咱们还不知道这疯马撞出什么好歹来!”
“就是,就是,一定得好好查!”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和呼声,礼部官员头上的冷汗立刻就落了下来。这可是皇上赐的御马,让他怎么查,难道去查皇上吗?
他什么都不敢应承,只赶紧对裴修年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谢状元郎,多亏状元郎拼死阻拦疯马才没有酿成惨剧!”
这话成功把话题引到了裴修年的身上,尤其是近在咫尺这些百姓,口中全是感谢的话,一个个恨不得给他跪下了。
裴修年一面扶住几人,一面侧头看了眼谢承运,眼中意思很明白,让他赶紧把目标转回时间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