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着,又继续推断: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你是把她当成了和你一样的生命体。并以此为基准,在进行判断吗?”
“那么,一定是你的判断结果出现了偏差。业烬她,根本就不是完整……”
他话还没说完,蔡双就大声打断了他:
“抱歉啊,我之前问了一个蠢问题……你们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因为,我认识的那个【业烬】,可比你有人情味多了。”
“!”
男子的眼皮跳了跳,随即牙咬住了嘴角。
“真是奇怪啊,我明明没有接到这样的【指令】……”
“但为什么,我现在对你,产生了’杀意‘呢?”
说完,他真的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住手!”
业烬刚好在此时急匆匆地赶来,嘴上喘着粗气。
“我们并没有接到这样的【指令】,不是吗?”
而她也提到了所谓的指令。
“你是在以个体的意见,来对我进行干扰吗?”
“这个人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具有了个人意识?”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些话。
“我是在以【业烬】集体作为判断标准。【业烬】在没有接受【指令】以前,不能擅自干扰与【指令】内容有关的人,不是吗?”
此刻的她模样有些焦急。
“你的意见是肯定的。”
他点了一下头后便收了手,又难以理解地、看向自己刚才准备攻击人的双手:
“这个人,真的具有让【业烬】产生个体意识的能力。还是避免和这个人继续接触比较好,我回去了。”
对方说完就离开了校园,只留下蔡双半跪在那里,一边钳制着嫌疑人,一边疑惑地看着业烬。而她像一个做错事被抓住的孩子,根本没敢与自己对视。
“业烬?”
他试探着。
“我、我想留下。”
她走到这边来,语气第一次添加了感情。她望着自己,强忍着快要滴落的鼻涕和眼泪,憋红了脸。
“我是以个人意志想加入侦探社的……”
“我、我不想只是作为【业烬】活着。”
说到这里,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砸在了蔡双身上,蔓延成水花的痕迹。
“……就留下吧。”
“我替你保密。”
说出这句话时,他已经停止了思考。因为双手都被占用,在不能乱动的情况下,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业烬,他只想赶快做点什么,能让她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