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蔡双醒的很早，一个人来到了106教室，推开那扇铁门后，刚好碰上一缕风扬起了窗边老旧的白纱，让一束温暖而和煦的阳光直直垂射进来，带起星星点点尘埃的痕迹。
蔡双下意识睁圆了双眼，在心底感慨此刻这幅画面带来的温馨，不知不觉间，106教室已经不再有先前那种荒凉感：
「走之前没关窗啊。」
几张被抽出来的椅子并不规矩地伫立在白板前，光是看到这个布局就能让人一眼想起上一次开会时大家是怎么坐的，原来房子有“人气”是这么具体的一件事，他悄悄扬起嘴角，再慢慢把椅子一一摆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仰头看向白板的方向。
“你来挺早啊？”
表哥熟悉的声音把自己拉回现实，他看向门口的方向，现在，这里真的不再是个空房间了。
“你平时都这个点来吗？”
这是蔡双第一次关心起这个问题，在此之前，他似乎默认王堇是长在这个房间里的一样。王堇也没想到那种事事不关心性格的人会问出这种问题，所以愣了一下才回答：
“啊、算是吧，我倒也不是掐着点来的，醒来就过来呗。”
他说着从椅子群里随意扯过来一张，坐下后朝蔡双刚刚注视的方向探过头去，一副很是纳闷的模样：
“你刚才看什么呢？我还以为我白板没擦干净呢？”
他眯了几次眼睛，好像倔强地要把白板看穿，样子有些滑稽，逗得蔡双耸肩笑了一下后，告诉他：
“白板上没东西，我在想【哲罐509】的线索。”
王堇瞬间睁圆了眼睛，好奇地追问：
“你这么快都已经有线索了？快跟我说说！”
蔡双尴尬地解释了一下：
“额、倒不是什么新线索，就是在分析那天胎心人说的话。”
王堇歪了下脑袋，表情写满了不解：
“那个诡异的家伙么？可是它什么线索也没说啊？”
蔡双的身子往这边伸了一下，给对方分析：
“是什么也没说，但你想想看胎心人有什么特点？”
王堇往后仰头，很用力地思考着：
“它什么特点？它、它是个虚拟形象，还是【思幕】的导游角色，声音还很叫人心烦？”
一个也没答到点子上，蔡双立马朝他白了一眼，摊开了解释：
“是黑客这个身份。”
王堇更不解了：
“不是，这跟【哲罐509】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哲罐509】也是个黑客吗？”
蔡双快被无语到笑了：
“我的意思是【哲罐509】应该很少、甚至从不使用智能产品。”
王堇不出声了，诧异地看着这边，然后惊呼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这可是在N市啊，不用智能产品他怎么生存呢？”
蔡双也觉得这是一个疑点，但还是不得不把这个猜想放在心上：
“说得有道理……但黑客完全查不到【哲罐509】也是个问题。”
他忽地看向王堇：
“你想啊，他甚至能黑掉N市的监控系统，为什么完全查不到【哲罐509】这个人呢？”
王堇咽了口唾沫：
“该不会【哲罐509】也是个黑客高手吧？”
蔡双的眉头又锁得紧了一点：
“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不过还是先前的猜想可能性大一些，一般黑客遇到对手的话，第一反应应该是追查这个人，而不是向外界求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