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元捂着脸。
良久,助理小心翼翼问,“夫人已经打了十通电话了,你要回电话吗?”
秦大元,“回吧。”
电话接通,江丽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传过来,“阿元,你这几年在内地过得怎么样?”
五年前秦随风回家后,秦大元知道事情迟早会败露,就到内地发展了。
秦大元,“挺好的。”
江丽,“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一趟?妈很想你。”
秦大元,“妈,我这段时间都很忙,有什么事我们电话里说吧。”
江丽也不绕弯子了,“你今天看新闻了吗?如果还没看就现在看,然后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好吗?”
江丽一字一句念着新闻标题,“秦家内斗,大女儿为家产遗弃小儿子。这是什么意思?”
秦大元,“这不是真的,有人造谣诽谤,试图让我们家陷入内斗而已,如果是真的,为什么随风刚回来的时候没向你们告状呢?”
江丽,“造谣诽谤?证据都寄到我们家门口了,你不要以为阿风失忆了这件事就一干二净了!我就说我们家那么好的安保措施,没有一个内鬼怎么可能会让阿风走失,原来是你搞的鬼!”
这种情形下秦大元就算想狡辩也无从开口,只好咬牙忍耐,但她的表情逐渐失控,如同田地因干旱而裂开了许多缝子,深吸一口气,最后破罐子破摔,“是我让阿风走失的又怎么样?你凭什么趁我出国读书的空挡给我生了一个弟弟,我允许你生弟弟了吗?!我为什么要允许弟弟存在,我凭什么要把原本百分百属于我的财产分给他!就允许你们重男轻女,不允许我最大程度争取自己的权益?凭什么!”
江丽当然不是重男轻女才生的弟弟,这完全是命运。
当年二胎来得突然,江丽跟秦大元分享的时候以为她也会高兴,现在回想起来原来秦大元的笑并不是高兴的笑,而是牵强的笑。
对于大女儿此时的剖析心迹,江丽心痛到不能自已,“你怎么能这样想?如果我和你爸重男轻女,早就在你出生之后就追生二胎了,但是我们没有这样做,阿风的到来完全是意外。”
江丽的声音带上了无法言说的悲痛,“你怎么这么看重钱,我们什么时候没给够你钱花了,阿元,你真的把你弟弟害得太惨了,我说他怎么一直不愿意跟别家女孩接触,你知不知道他在缅甸遭遇了什么,那些该死的畜生让你弟弟没有了性功能啊!”
“阿元,你太狠心了。”
秦大元忍不住骂娘,“我哪里够你们狠心?没有弟弟的时候你们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把我当成投资的工具,有了弟弟之后你们眼里只有弟弟,弟弟走失之后你们又把全部筹码压在我身上,天天装的人模狗样,实际上把孩子当成你们的工具!如果不是我设计让秦随风走失,家产能有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