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并不想见只可远观而不可吃进肚子的冰冷宫墙,他四处环顾,正在张望哪里有小吃店,哪里有商贩,这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然而感受着小手传过来的力道,稚子回头,迎着蓑翁的目光,与蓑翁一道看向了那半山腰之上的慕容府。
“你们是谁!”慕容府前,台阶之上十步一岗的执勤者见一对古怪的穷酸爷孙朝着台阶往上走来,于是怒喝道。
“秦离,这小子呵斥我们,你觉得怎么办吧?”
稚子名为秦离。迎面慕容家,蓑翁一脸的赖皮,神情轻松,丝毫不拿这样的家族当回事。
“老爷爷,你想让我扁他们就直说;弯弯绕绕的,真没劲。”
此话毫无遮掩,赤裸裸的羞辱,执勤者咬着牙,面色阴沉的目视这一对爷孙,怒极反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一个瘦得只剩肋骨的老不死;就你们还想找我麻烦!”
“趁我还不想动手伤人之前你们赶紧滚,否则死!”
此情此景,这位执勤者的同伴听到黄口之言也捧腹大笑。
“哈哈哈!”
慕容府之下,许多人不敢逾越台阶;深怕踩脏了石阶而受到慕容府执勤者的惩罚,只敢远远的看着眼前好戏,随意点评,指指点点。
“哎,你听说了吗?”
“前段时间那王家二郎就是因为走上台阶想试试一览众山的感觉,却被打得半身不遂,至今仍昏迷不醒!”
“这还算好的,大概是上个星期吧;有个外来的大汉初到此处便被慕容家的府邸给震惊到,于是想上前参观,最后被一刀抹脖,血洒三丈。”
提到慕容家,台阶下的人们眼中皆深埋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敬仰,如拜神明。
“上吧!”
蓑翁把秦离让了出来,他知道这小子已经生气了。原本肚子饿就让他难过了,现在却又被耽搁时间,秦离哪里能惯他们毛病。
“耽误我找饭吃的时间,犹如杀他亲生父母。”秦离抬手指着蓑翁,眼神如刀的看着眼前的执勤者。“今天我要给他讨个说法,大耳巴子必须伺候你!”
嗡的一声,秦离那瘦小的身影如同鬼魅,眨眼便至那位刚才呵斥他们的执勤者身前。
啪!秦离的手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执勤者脸上。
这一幕,简直了!其余的执勤者直接怔在原地,眼珠瞪得老大,嘴巴张开仿佛能塞进鸡蛋,一时之间,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