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瞬间成了比武之地,好一番荒唐景象。
春兴与帝江对了三招,因为不能用之前用过的招数所以应对很是吃力。
流光清楚眼前局势紧迫,必须马上打断比武。
她赌帝江不会下狠手,一咬牙一狠心,冲到春兴前面抱住他,整个身体护在春兴身前,“别打我哥,他不是故意的!”
春兴接住扑过来的流光,右手握拳揽住她的腰,抱起她转了一圈,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硬接了帝江一掌,跪倒在地吐了口血。
“春兴!”流光跟着他跪倒在地,撑住他身子,手搭上他腕间替他把脉。
片刻后,流光报出七种药名,“这七味药材,必须立刻煎水服用,不然内伤会危及性命。”
流光说完瞪着帝江“我哥要是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帝江不屑的轻嗤一声,“那就放马过来。”
元恪正走过来帮着流光把春兴扶到椅子上,吩咐人去按方煎药。
流光握住春兴的手,低声问,“还好吗?”
春兴为了安慰她,罕见的笑了笑,笑容很浅,眸光透着安抚,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手背,“我没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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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都怪我的侍卫自作主张,这位小公子没事吧?”祝斯年轻摇折扇靠近。
这浮夸的语调...真是让人火大。
流光知道祝斯年已经怀疑上他们了。正常情况下,祝斯年绝对不会随便走进一间衙门找茬。
“刚刚说到哪了?哦,对了,小公子的匕首可否借我看看?平头百姓里会日常佩剑或佩刀之人少之又少,时刻将匕首藏于腰间做凶器之人更是见所未见,不知阁下的匕首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帝江夺过春兴腰间的匕首递给祝斯年。
这柄匕首通身黑色,刀身有几道细细的红色暗纹,挥动间有如岩浆流动。
“真是一把好刀啊。这么一把削铁如泥的凶器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杀人还是越货?”
流光看向祝斯年的目光丝毫不惧。
事已至此,越躲躲闪闪反而嫌疑越大。
“大人说笑了,收藏宝刀是我哥哥的爱好。”
“那这把刀是你哥哥从何处买来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