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他说清楚,他凭什么这么做!”
“你是他的女人。你不守妇德,他又不能伤你,自然只能罚别人。”
“什么叫不守妇德,我碰他一下都不行?攻玉我最烦你这点。无条件服从沈怀信,错的也服,不管他做什么你都替他开脱。他明明做得不对,但是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屁都不放一个,现在来找我兴师问罪,你凭什么?”
“你又凭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呢?你去哪了!”
“我不知道之前的我发什么疯,但是现在的我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现在的事情错了!全都错了!我必须把他扶回正轨!”
攻玉有一种无法和流光再沟通的感觉,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了。今日的她与昨日完全不同,仿佛整个人又恢复了五年前的光彩。
攻玉可以毫不留情的大骂昨日的流光,但是他无法怨怪五年前的那个人。
“我没法和你说了。你让玹曜好好给你讲讲这五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流光说服自己平复怒气,理智思考,但是心中的疑团却越聚越多,攻玉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指向五年后的自己变成了一个依附讨好帝王,又蠢又坏,连自己的判断都消失了的菟丝花。
可是自己真的会变成这样吗?如果自己没变,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解释?
她寄全部希望于玹曜口中的讲述。
玹曜没有随她进去,而是在大门口开始娓娓道来。
流光的眼前似乎随着玹曜的讲述呈现出画面。
“五年前,陛下还朝参政,你和我们一起帮陛下铲除三皇子,制衡六皇子。两年前先帝驾崩,因为三子已死,六子年幼,所以立圣旨传位那时已是太子的祝斯年。”
“两年前我已经帮沈怀信夺得皇位,按道理我应该不会留在这里了。”
“两年前,你没有走,而是入宫做了宸妃。攻玉那时候很不理解,还去找你再三确认过,可是你给出的回答是,你没得选。”
“这个回答,怎么听都像我留在宫里像是被迫的。”
攻玉嗤笑一声。
“那时的我也是这么觉得。我理解你,体谅你,觉得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后来呢?后来春兴去救你,你却提前告知陛下,让他派了三百精兵把人拿下。我一直以为你对他算义气,现在看来,都是放屁。”
流光听得身体前倾,声音发抖的询问,“春兴呢?他死了吗?”
“拜你所赐。没有。他被穿了琵琶骨,待在地牢里半死不活。”
流光侧头,第一个念头却是不相信,“你是骗我的,我不可能这么做,我要去见他,不然我不相信。”
“我作证,他说的是真的。”玹曜静静的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