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向老者再三保证,祝斯年绝对会平安无事。
老者心中依然忧虑但面上表现得很是宽和。
为了做戏做足,李老帮流光在济世堂做了个全套推拿。
当老师傅按着流光肩膀时,流光废掉的那只右手隐隐作痛。
她的纱布已经拆掉了,手腕上的伤口狰狞。流光今日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纱裙,袖摆长且迤逦,正好遮住了手腕伤口。
“李老,我有个学术问题想和您讨论一下。”流光侧坐在罗汉床上,身姿放松。
李老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什么问题?”
“如果一个人的手筋断了还有可能复原吗?”
李老:“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只要剖开皮肉将手筋重新接上即可。但是实际中,剖开皮肉的疼痛十分难挨,手筋也并不易接,而且伤口极易感染。大部分人都宁愿废一只手也不愿承担这种风险。”
流光点点头,这样的风险她也不愿意承担。
老者说完后没有多问,流光也无意自揭伤疤,又把手往袖子中缩了缩。
从济世堂出来,已到了晚膳时分,流光步行到不远处的百味园,掀开珠帘,步入其间。
车夫早早便在大堂其中一桌点上了菜,如今桌上的西湖醋鱼和清炒芥兰已经见底。
大门口的跑堂一见有人进便殷勤的迎过来,“这位客官,是要在大堂还是去楼上包间。”
“大堂,我已经有朋友先过来了。”流光边说边指了指车夫的位置。
说罢,毫不见外的径直走向车夫,自然的坐下来,“看来殿下从不在报酬上亏待你啊,连百味园都吃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