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找不到什么值得一看的可以打发时光的话本,流光索性躺到床上,两眼一闭开始睡觉。
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人生乱套我睡觉,实在不行还能用锁链上吊。
沈怀信坐在外殿处理事务,不时转头向内殿望,一眼就能看到那个在安睡中的小小身影。
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宁满足。
午膳时分,沈怀信撂下手中毛笔,进入内殿,像哄小孩般唤流光起床用膳,仿佛先前,他们的争吵龃龉从未存在,语气温柔的能将人溺毙糖中。
这导致流光被轻声唤醒时,还以为先前的一切全部都是一场噩梦,只可惜天下间并没有那样的好事。
流光呆呆的起床,任由沈怀信将她睡乱的头发一下下梳顺,然后双手灵巧的替她挽了个髻,用几根珍珠金钗将发髻固定在头上。
流光注意到沈怀信所梳的发髻一般是婚后夫人常用的发髻。
这沈怀信,入戏会不会有点太深了。
“我知道你会梳好几种发髻,只是不知道你梳得这么好。”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也值得你夸?”
沈怀信吩咐门外的侍女进来,用玫瑰花水浸湿帕子开始替流光擦脸。
流光不适应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而且沈怀信的目光看的她实在有点如芒在背、如针刺股。
她一把夺过沈怀信手里的帕子,“不劳烦您,我自己来。”
沈怀信的目光一直实时跟随着流光,在流光用盐水和柳条漱口时,还不忘贴心递上帕子。
流光被沈怀信盯得害怕。
“沈怀信,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有话就说,千万别憋着。”
如果只是为了收拢母族势力,只需要走个过场即可,他这做的未免过于夸张了。
若是为了防止自己逃跑,他的眼神又太过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