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怀信咬着牙松口了。
“我要沈怀明的命。把他的命给我,我把自由还给你们。”
药效退散,流光逐渐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她踮起脚,将脚踝上的锁链展示到沈怀信眼前。
“先把链子给我解开。”
春兴坐在榻上,看着那条金色的链子,握住剑柄的手又紧了紧,喃喃开口道,
“我真应该杀了你。”
“春兴。”
流光侧头给了春兴一个眼神,示意他已经达成目的,不要多事。
“可是你不能。”
沈怀信俯身,低眉垂眼在流光膝旁俯首,“你们想活不想死,就不会让我死。”
冰凉的手指蹭上了流光的脚踝,是沈怀信在替她解锁。
金链委地,流光重获自由。
春兴伸出手,让流光撑着他的手腕起身,“怎样?现在能使得上力吗?”
流光伸手撑上春兴手腕借力,“可以,咱们走吧。”
临走时,流光回身看了一眼,沈怀信独自坐在榻上,身影显得有些萧索。
今日,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话语都一并说开说尽。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之间,再无岁月可回首。
今天发生的事情,堪称阴差阳错。
流光没有想到春兴会突然出来,还这么冲动。
春兴说的话,流光分辨不出真假。他是真能狠得下心,还是只是在虚张声势?
流光初时慌乱阻止,但是片刻后,发现春兴根本听不进去她说的话。
她索性将计就计,借此机会离开沈怀信,顺便施下一层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