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兴一边提醒流光别动,一边射箭杀人。可是自己射出的第一箭被流光斩断了,她依然处于一种极端的自我防卫机制下,可是却对对面敌人的攻击毫不反抗。
为什么会这样?
那时的流光仿佛失去了自护能力,完全赤裸,任人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春兴再次搭弓射箭,在箭下护住了流光。
流光的声音打断了春兴纷乱的思绪。
她给了他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否是对的。
我可以动手杀沈怀明,可以动手杀沈怀信给我指定的那些目标,因为他们并不干净,他们的手里也染着鲜血,杀他们不会给我造成任何心理上的负担。
但是这些人...他们和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没有前仇旧怨。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的手很难挥得下刀。”
流光的手开始颤抖,仿佛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春兴伸手过去稳住她的手,触之,一片冰凉。
“流光,你不要再上战场了。你不适合这样的世界。”
“我必须要适应这样的世界。
如果我不能拿到兵权,我的全部计划都会失败。我们的下场会比死更惨。”
流光很用力的回握住春兴的手,像是在展示某种决心。她的手依然很冷,像永远不会暖过来的那种冷。
混乱的状态下,对着春兴,流光将自己的全部计划和盘托出,再无半点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