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左脚想踏出门,迈了几次都没有迈出来,一双被血染出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江婧凝。
在踏出门的时候,那人眼睛猛的睁大,胸口迸发出血花,有湿润的东西溅到江婧凝脸上。
那人不甘心的倒地,露出他身后的人来。
祁肆白抽回剑,察觉到有人,森冷的目光如炬对上江婧凝的眼睛。
地上漫延的血迹,摔倒在地的人,手持长剑的少年人。
也唯有他长身玉立,居高临下,高不可攀。
在脏污中干净如初。
祁肆白跨过地上的尸体拾阶而下。
长剑反射出寒光,江婧凝被晃到,反条件的闭眼。
“呵。”
耳边传来的轻呵声,似是带着点点愚弄。
江婧凝仰头。
祁肆白低头。
一个眼带质问。
一个目空一切。
“还不起来,等着我扶你吗?还是说你想留在这里喂狼?”
“都不想。”
江婧凝颤颤巍巍的爬起来。
祁肆白没等她,自顾自的往前走。
路过尸体的时候江婧凝觉得死者为大,绕过去。
到了里面之后没有照明的工具,对祁肆白来说是没有任何阻碍的。
江婧凝只能磕磕绊绊的跟着,生怕跟丢了祁肆白。
走过的这一路才发现,这处府院已经荒芜着,里面杂草丛生,闻着还有一股腐朽味,空气格外的冷。
大概是太久没有人气了。
到地方的时候刀一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脸上还挂着几滴血迹。
“都解决完了?”
“已经解决完了。”
“回去吧。”
江婧凝大概明白了。
祁肆白说什么出来游玩其实是来办私事了。
看着动刀动枪的,祁肆白亲自出手怕是也棘手。
三人又朝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后刀一马不停蹄的驾着马车飞驰。
江婧凝在里面被颠来倒去的。
偏她刚才又受了伤,一时间有苦难言。
祁肆白从怀里摸出药瓶扔给了她。
“多谢世子。”
只是她伤着的地方有些不好露出来,所以把瓶子攥在手里。
祁肆白睁着眼睛,坐得笔直,剑靠在他的身边。
“怎么不涂药。”
江婧凝有些尴尬,扯了个借口:“我回去再涂,现在不碍事。”
祁肆白默了默:“把药给我。”
江婧凝递给他。
祁肆白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腕,江婧凝惊唤一声:“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