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乘御抬起茶盏饮了一口,然后浅浅“嗯”了一声,皇后坐在旁边脸色是说不上来的怪异。
即使她早已经不对这位不如陌生人的丈夫抱有期望,可看见她曾经奉为天的夫君爱屋及乌的就连玉妃宫里受伤的宫人也要过问一嘴,这才是让她最难以接受的事。
“玉妃真是好福气。”
皇后没头没尾说了这一句,在场的邬乘御和德元都知道她的意思。
只是能不能承受的住就不知道了。
皇后始终没有把楼钟玉眼里,不过一个讨宠的男妃罢了,她身为一国之母怎么会小肚鸡肠的与他计较。
不过是他带了不良的风气,让太后抓住她的把柄借机训斥她,若不敲打岂不是像先皇宠妃容妃一样,祸乱后宫朝政,就连先皇死了也要与之同葬,真叫人胆寒。
邬乘御淡淡开口:“所求不同罢了。”
皇后被怼的老实闭嘴,“时辰不早了,臣妾就先告退了,刚才皇上所嘱臣妾会尽快送信去告知父兄。”
邬乘御“嗯”了一声,待皇后走后将喝了半数的茶盏砸在地上,而皇后也是白着脸离开的,帝后不和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邬乘御却没有空暇的时间,又去了颐华宫。
邬乘御刚进门就看见二公主邬杏疏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在颐华宫里跑来跑去,后面四个太监宫女都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护着,生怕他摔倒。
邬杏疏来到邬乘御面前,将猫砸在地上,那猫儿叫唤一声又被身后的宫女抱在怀里。
邬杏疏抱着邬乘御的腿欣喜道:“父皇您怎么来了,杏疏好想你啊!”
邬乘御“嗯”了一声,随后将他抱给奶嬷嬷,邬杏疏不开心的问奶嬷嬷:“为什么父皇这么讨厌我。”
这话奶嬷嬷也不知道怎么回:“二公主说笑了,只是圣上有事情才忽略了公主,公主那么好看和怡妃娘娘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然讨圣上喜欢了。”
邬杏疏确是漂亮,只不过脸上还有三道淡粉色的抓痕,是前段日子“如意”抓的,但仔细一看二公主整张脸找不出来一个部位像圣上,回想起长公主,她鼻子跟圣上一样,而大皇子就更奇了,就是缩小版的圣上!
奶嬷嬷不敢细想,抱着邬杏疏又去别处玩耍了。
当邬乘御进入佛堂的时候,他感到莫名的讽刺,佛堂里供奉的佛像可知道他母后满手血腥,杀人无数。
撩开佛珠帘,太后正跪坐在团蒲上礼佛,闭着眼真的像一个普通慈祥的善人。
太后自然听到了邬乘御的脚步,眼睛都没睁便开口:“皇帝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哀家了。”
如今他们母子俩之间隔阂越来越深,太后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是又气又怕,本想着说些软和的话缓和一下母子关系,没想到一开口又是难听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