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个小世界就这么大,没有怨念的魂体直接消散归于天地,或者被精怪们吞食吸收,怨气极重的怨灵才有可能一直存留下去。
难不成他还能自己想通了甘心消散在天地间吗?
叶凰澜皱着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你刚才说那男的来不及反抗就被杀了,他就没有一点挣扎或是惨叫吗?”
许久没吭声的少年忽然问道。
叶凰澜猛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木一下卡壳了,声音有点结巴,他努力回想许久终于肯定地点头。
“我很确定,如果他叫了我肯定记得。”
“那他没躲开吗?”叶凰澜追问。
“没躲,我当时还以为他被吓傻了。”
小木说到这才惊觉其中的不同寻常,被人砍了几十刀没反应,如同假人一样没有挣扎和声音,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事情到这里其实很明晰了,铃木贵则是一只鬼。
他估计一开始就已经盯上了伽椰子,这个女人因为丈夫的弱精症被怀疑出轨,以至于经常被家暴,后来她终于受不了,急切需要一个心灵上的慰藉,而在这个时候铃木贵则出现,二人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然后他们的婚外情被发现,铃木贵则被‘杀’,伽椰子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却依然改变不了结局,随后自己又被丈夫虐杀,最后是儿子的死,可以说都是导致她变成恶鬼的动机。
可还是说不通啊,铃木贵则为什么要写下“露の世は露の世ながらさりながら”呢?
这句话本身的典故非常明确,就是用来悼念早夭的孩子,可前面已经确定了佐伯确实是福山的儿子,那他悼念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用这句话应和情人?
“其他人就没听到吗?”
叶凰澜看了一眼梅园里其他的梅树,越发觉得迷雾重重。
“他们近些年才衍生出灵智,怎么可能知道四十多年前的事情。”
少年摇摇头直接否决了她的问题。
叶凰澜更疑惑了,“你们不是同一批移栽进来的?”
“我和老大是一百多年前东瀛人从华国偷运过来的,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能化形了,只不过八十年前我俩又跟着他们一起被移栽进来了。”
小木满是无奈地摊手,任谁在这异国他乡呆个上百年都难受。
看来不管在哪个时空,东瀛人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贪婪又无耻。
“那你……”
她看向少年欲言又止。
“那天晚上我不在这。”
少年一开口就把她的疑问堵了回去。
叶凰澜默然无语。
真相如何早已经不重要,她终于知道如何触发伽椰子的逃杀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