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个复杂的人!
回忆起领主那看似好相处,实际上说断则断的样子。玄音的目光暗了暗。
“他狗肚子里还不知装了什么坏水,我才懒得管。你也是,回去离他远点。做你该做的事即可。”
回眸同念璎沉声吩咐。见念璎点头,玄音这才将目光收回来。
森先生可以是一个好领主、可以是一个好老师、也可以是玄音的好恩人。
但他,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凡是在诡罂城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下场是什么样子,玄音可比念璎清楚一万倍。
因为玄音可没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收拾现场,伪造那群诡灵师的死因。
其中有些人甚至前一天刚替他卖命,第二天玄音便能接到森先生让她帮忙处理尸体的命令。
总之远离就对了。
想罢,玄音又看向了手中一片漆黑的夜昼幻神伞。
这把伞玄音能记得它在带出文陵族的时候并没有损坏。
而当后来自己去到诡罂城的时候,原本好好的伞却很离奇的坏掉了。
左思右想,它坏掉的时间应该是自己孤身一人蜷缩在七日城的那十七年。
可惜,那十七年里的所有记忆,玄音沉溺在族人被杀、兄长惨死,以及白夜族追杀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至于这把伞因为什么而坏掉,就连玄音自己都不清楚。
散去心头的复杂纷乱,玄音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偌大的游明国,玄音和念璎一个灵相境元宫段、一个三星灵将境。不急不缓地朝着玄音最初的战场前行。
二人漫步在血雨中没有直接传送,就这么一步十丈、百丈的慢慢跨越。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中的血灵变得愈发浓郁。散发着死亡之气的血雾缭绕轻盈。
但无论是血雾还是血雨,在与玄音相遇的刹那皆是冰雪消融。只因她是诡灵师。
见状,玄音勾着唇轻笑了一声,淡淡道:“这要是被其他体系的修灵师接触,不说当即毙命,至少也得脱层皮。是怕我叫救兵吗?”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浓密的血雨之中,玄音一步一步踏上了面前的台阶。手中的幻神伞则浮现出璀璨夺目的九彩流光。
凝视着面前的血雨,玄音神色平静。
“果然,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不得台面呢,花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