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已让她们轮流歇息。”
“这却麻烦。索性让她们都下去,先让我带来的这些人在这里侍候几日。”
“是,殿下思虑周全。”
皇后带来的侍女手一挥,示意贤贵妃的人都退下。
岳疏桐混在人群之中,准备趁此机会赶快脱身。
“且等一等。”
皇后的声音提高了些。岳疏桐浑身一凛,暗道不妙。
“你,是新来的?”
岳疏桐还没弄清楚皇后说得是谁,便被一只手扯住手腕,拽到皇后面前。
“殿下,她似乎是稷王身边的乾魂,往日里稷王来您宫中时,她在外等候,奴婢见过她。”
果然逃不过去了。岳疏桐心中一叹。
“你这贱婢,陛下的寝殿也是你能来的!”皇后闻言怒斥道。
见皇后发怒,殿内的人再次跪下,战战兢兢。
“皇后殿下恕罪,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贸然闯入,贤贵妃娘娘已经斥责她了,奴婢方才还想把她赶出去呢。”水华忙道。
“贤贵妃,你就是这么教导手下人的?随意插话,成何体统。”皇后的声音冰冷非常,“子规,带下去,狠狠掌嘴,让她好好学一学规矩。”
水华面露惧色,双眼充盈着泪水,却不敢叫喊,只能任由皇后的人拖动。
“是妾身管教无方,请殿下责罚。”贤贵妃垂首跪下请罪。
“罢了,你这几日侍奉陛下劳苦功高,功过相抵,不赏不罚。”皇后对贤贵妃不屑一顾,“至于这个贱婢,定是觉得有稷王撑腰,便可视宫规为无物,若不好好惩处,岂不是给一些不安分的人打了样。”
皇后一番话说得岳疏桐又委屈又愤懑。
“殿下明鉴,我只是来送些补品,并不曾无视宫规。”岳疏桐忍不住出言反驳道。
“好啊,好啊。”皇后咬牙切齿,“当初陛下恩准稷王开府时,我便劝过,说他年纪小,还不知怎么辖制底下人,若是就这么出去,再碰上几个刁仆挑唆,只怕府里要翻了天了。如今怎么样,果然如我所说,纵得这贱婢如此狂妄。非但不知罪,还敢顶撞于我,不知天高地厚。把她拖到外面,重打五十大板。让后宫里的人都看着,藐视宫规,罔顾尊卑,就是这个下场。若是她还有口气,便算她命大;若是死了,我再命人去乾牢挑好的,赔给稷王。青鸟,你来监刑。”
皇后话音刚落,几个人便一拥而上,将岳疏桐一路拖到门外,摁在摆好的长凳上。
不等岳疏桐挣扎,木板便重重地打在她身上。
霎时间,岳疏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拦腰折断一般,剧痛无比。
岳疏桐的四肢被死死摁住,无法动弹,只能承受着那锥心刺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