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硬生生凭力气掰开了宴寻的手指。
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使不完的牛劲。
这一刻,宴寻对青棠的天生巨力有了全新的认知。
有这力气,不去弯弓盘马,可惜了。
要不,怂恿小侯爷去跟顾大姑娘商议商议?
青棠的手指再一次落在了车帘上。
宴寻决定智取,敛眉低语“小侯爷不会强人所难。顾大姑娘应小侯爷所邀,乃顾大姑娘自身的意愿。”
“你此时闯入,多有不妥。”
青棠的动作一停。
心中默默在居心叵测后加了句老奸巨猾。
见青棠不再执意入内,宴寻松了口气,声如蚊蝇,好奇道“你为何不愿顾大姑娘与小侯爷尝试着相处一二?”
青棠觑了宴寻一眼“人尽皆知。”
“这些年,小姐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宴寻瞪大眼睛。
“你对小侯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瞧瞧小侯爷雷厉风行做的事情,能舍得让顾大姑娘受委屈?
老夫人和***殿下都恨不得把顾大姑娘供起来。
“小侯爷能委屈自己,也绝不可能委屈顾大姑娘。”
宴寻说的很是肯定。
他敢发誓,敢保证。
青棠撇撇嘴,无声胜有声。
花言巧语。
她更信小姐所说,自私乃人之本性。
宴寻气急。
小炮仗什么表情?
嗤之以鼻?
不屑一顾?
尽管宴寻和青棠的声音压的极低,但还是飘入了谢灼耳中。
谢灼垂眸,想着定是他做的还不够好不够多,顾荣最信任的贴身婢女才会担忧,跟他在一起,顾荣会受委屈。
那便做的再多一些吧。
顾荣睡的极熟,薄毯悄然滑落至膝边,而她依旧浑然未觉。直至青棠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响起,才缓缓醒来。
“姑娘,到家了。”
顾荣揉了揉酸疼的脖颈,余光瞥到膝盖上的毯子,眼底划过一抹清浅的笑意。
谢灼啊。
修佛十载,似是修出了一颗更柔软更细致的心。
伸手,折起毯子,温声道“谢如珩,把这张薄毯赠予我可好?”
谢灼“能得顾大姑娘青睐,是薄毯的福气。”
“顾荣。”顾荣白嫩的手指陷在薄毯里,目光灼灼,再一次强调“谢如珩,公平起见,你应该唤我顾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