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静静地跪在榻上,整个人因为局促不安,身形缩的更小。
乍一看他几乎要淹没在锦被里。
砚安年幼时常听父亲念叨:“做外室,要么有天仙似的样貌能留住女人,要么有姣好的身段会伺候人,最差也要懂个眉眼高低,隐忍性情,就算是巴掌落在脸上,也要夸妻主打的好打得妙。”
如今他阴差阳错的做了外室,俨然属于最差的那一类,没有天仙的样貌,没有姣好的身段,只有个隐忍沉默的性子。
“我、我只是想在大人需要的时候,能做个有用的人……”砚安嗫嚅着。
“需要的时候?”岑漪跟着重复一句。
见砚安白着一张脸儿,明显是被她那句话吓到,心底里又升了吓唬人的兴致。
岑漪索性伸手抓了砚安的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拽到跟前,手指穿插进砚安的头发内,迫使着他和她对视。
“那明日宅子来贵客,要人作陪,我指了你去,你可去?”
“啊……?”砚安面色唰地一白,眼中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他下意识地摇头。
“大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