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我瞧瞧,砚安身上可有被当作牲畜抽打的鞭痕?”
……
另一边。
岑漪听了女帝的问话,思考了片刻,才开口回答。
“今日草原二皇女吹奏的乐器,应当是草原人特制的人骨笛。
听闻兽骨乐器、人骨乐器,在草原常常用来祭祀、祈福、使用巫术。
二皇女吹奏的那个曲子,想必君上也察觉出异常。
若是这曲子利用在战场上,己方恐怕会在一瞬间,损失惨重。”
女帝把玩着一缕头发,面孔上流露出沉思的神情,将一张纸推给岑漪。
“这是本君宫里的曲乐大师,在宴会上听过曲子后,依照回忆写下的曲谱。”
岑漪虽略通音律,却不懂这曲谱如何能对人产生影响。
二人的谈话一时之间沉默下来,陷入僵局。
“唉,你且下去享受宴会吧,本来今日是放松,却把你叫过来谈正事了。”女帝长叹一口气,将茶杯中的茶水饮了,对着岑漪挥手示意。
“是君上。”岑漪行礼退下,心里却隐隐觉得哪里怪异,正准备出了小厅想起还在外面等候的林盼竹,回头询问。
“君上需要我把盼竹叫进来吗?”
主位上的女帝一愣,奇怪道:“盼竹?本君叫她做什么?”
“君上刚刚叫贴身仆侍同时召了我们二人。”
“你们二人?本君只召了你过来。”
岑漪心脏重重一跳,想起砚安。
“君上,那位仆侍特意强调君上是要召见我们二人……”
听闻此言,女帝坐直身子,脸色也素下来。
“那个仆侍,今日早晨告病,卸任仆侍总管一职,离开前说要为本君做最后一次事,才走得安心。”
话音刚落,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年轻仆侍。
“君上,不好了,刚刚卸任的仆侍总管,吊死在东园下人房了!东园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围观。”
好好一个宴会,却突然出现了死人。
就好像在说,这个宴会不吉利,或者办宴会的人失德,竟然逼得仆侍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上吊自杀。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东园去,一路上各个世家的公子小姐,皆好奇地往东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