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妻主允我出去吗?”砚安有些小心的询问。
岑漪最是受不了砚安这副可怜模样,捏了捏砚安日渐圆润光滑的脸颊。
“叫七喜多灌上几个汤婆子。”
这便是答应了?
“好耶!多谢妻主!”砚安小声的欢呼一声,撒娇耍赖似的抱了一下岑漪,就系好岑漪的大氅跑了出去。
这刚下的雪极为松散,无法团成雪球,即便是砚安那双平日里灵巧至极的手,也在这漫天的银白中显得笨拙起来。
砚安用手抓了半天,也只弄出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雪团,有些气馁的丢掉。
起初,砚安还用余光注意岑漪是否再关注他,做出乖巧的模样,很是积极的暖手急忙拿汤婆子暖手。
反复几次后,砚安根本想不起来汤婆子这一茬,与七喜找了块干净的雪堆,相互地扬着雪。
雪花将砚安的手冰得通红,他也不放弃,猛地抓了雪,不等它在手中聚集成雪球,就迫不及待地向七喜丢过去。
那雪花如同白色的烟雾在空中散开。
七喜只嬉笑着躲开“小郎君的准头也太差了!”
可下一瞬,那散开的雪花唰的全钻进了后面岑漪的衣领子里。
“啊。妻主。”砚安吓了一跳,没想到岑漪突然出现,快步上前。
“是我失误了,雪花可有凉到妻主?”
砚安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了声,他慌忙的在大氅上擦了下雪花,直奔岑漪。
砚安动作轻柔,将岑漪身上的雪花拍打掉,伸手去整理岑漪那被雪花侵袭的略显凌乱的衣领。
“怎么这么凉?”岑漪感受到脖颈处砚安手指掠过的凉意,一下抓了砚安的手在掌心暖着。
“啊……”砚安眼神一飘,看向七喜“七喜,汤婆子拿来。”
七喜一愣,想起岑漪出门前的吩咐,想拿出刚刚带出来的汤婆子。
但是七喜玩的过于投入,早就将汤婆子忘在了一旁的石椅上,等再次拿起来,那汤婆子早已冷了。
“奴该死,一时贪玩……”
岑漪有些不悦的蹙眉,刚想训斥却被砚安拉住。
“妻主,今日除夕,就别因为这些训斥七喜了。”
到嘴边的话顿住,岑漪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阿安回屋吧。”
岑漪叫人温了一杯酒端上来。
此刻,砚安正坐在炭盆边上,被冻的发红的手有些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