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妻主,帮、帮帮我……”
他求。
岑漪并不想让出征前的这一次变成什么不好的回忆,也能感受到此刻砚安那浓重的不安,便立刻扶住砚安的腰,将他整个人抖拽进怀里。
“妻主、一定要给阿安写信……”
砚安眼泪汪汪的强调,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一个再讨要奖赏的小孩子。
与文宣国的一战,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尤其这一战又是在一场计谋中打响。
砚安熟睡时,已经是半夜。
但岑漪没睡,手指正摸索着砚安绣给他的荷包。
“咚咚咚。”窗外被人敲响。
岑漪耳朵灵敏,迅速地捕捉到这细微的声音。
缓缓地下榻出门。
林盼竹被岑漪半夜邀请来,满脸困意。
“这是干什么。把我从被子里拽出来,你也真做得出来。”
林盼竹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双目微眯,也不看进来的岑漪。
“今晚叫你来,我是有要事相求。”
要事相求?
听到这四个字,林盼竹一下精神了,正襟危坐。
“你说说看,没准儿本小姐就答应了。”
正经不过两秒,便又是一副臭屁的模样。
岑漪抬手,叶曲便将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拿出,又拿出一盒珍贵的珠宝。
林盼竹看的直瞪眼,对岑漪的大方感到不习惯。
“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多宝物都给我?难不成,你是要我去谋反?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林盼竹一股脑的摇头,双眼却死死的黏在那盒子珠宝上。
“盼竹,我一直将你视作知己好友,所以这事我也只能求你。”岑漪神色严肃,又命令仆侍抬上来银两黄金。
“你也知道,我此去攻打文宣,前程十分凶险,若我出了事情,或者王府出了事情。”
岑漪起身,对着林盼竹深深一拜。
“还请帮我护住砚安。”
若问岑漪出征前总在想什么,便是在想砚安。
她离开砚安会不会频繁流泪?
她离开,府内的人会不会刁难于他?
她离开,若出了事,砚安何去何从。
“阿安在府中没有名分,若真的出了事,砚安大概率也不会受到牵连,我只想,若真的有那一天,盼竹还请将砚安当作表弟,只保住砚安,就可。”
前路凶险,王府中人各有各的后路,可砚安没有,她左思右想,在岑母提出抬举砚安时,就没有答应。
怕的就是有一天,她权利尽失,护不住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