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仵作心中一凛,急忙强作镇定地回答道:“顾大人说笑了,我只是……只是初次与大人单独相处,有些不适应罢了。”
然而,他的谎言在顾北言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顾北言冷笑一声,缓缓走近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眼睛:“李仵作,我希望你能明白,衙门不是藏污纳垢之地。任何企图在这里蒙混过关的人,最终都将难逃法网。”
李仵作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顾北言的怀疑。
但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伪装下去:“顾大人,我真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李某人一心为公,从未有过任何不法之举。”
“是吗?”顾北言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刺骨,“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衙门?又为何会对我表现出如此复杂的情绪?还有,你刚才为何会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脖子?那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北言的每一个问题都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李仵作的心脏。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赤裸裸地暴露在顾北言的面前。
顾北言没有给李仵作太多思考的时间,他果断地拿起了桌上的烛火,那火焰在昏黄的书房内摇曳生姿,却也映照出了他冷峻而决绝的面容。
他缓缓地走到了李仵作面前,烛火的光芒在他的脸庞上投射出深浅不一的阴影,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审判。
“李仵作,”顾北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秘密,但请记住,在真相面前,任何伪装都是徒劳的。”
他举着烛火,仔细地打量着李仵作的脸庞,那光芒似乎能穿透肌肤,直视人心。
李仵作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努力保持镇定,但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顾大人,我……”李仵作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顾北言打断。
“不用急着辩解,”顾北言淡淡地说道,“你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在告诉我你的故事。而你刚才摸脖子的动作,更是让我确信,你的身份并不简单。”
李仵作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掩饰下去。
在顾北言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注视下,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暴露无遗。
“好吧,”李仵作终于放弃了抵抗,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我承认,我并不是真正的李仵作。我……我只是受人之托,来这里寻找一样东西。”
顾北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受人之托?寻找什么东西?是谁指使你的?”
李仵作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坦白。“是……是一个神秘人。他告诉我,只要我能找到那件东西,就能得到一大笔赏金。但我并不知道那件东西具体是什么,也不知道它藏在何处。”
顾北言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大致有了数。
他收起烛火,转身走向书桌,坐下去之后看着李仵作,告诉他,既然已经这个时候了,那就将他的面具给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