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头皮一阵发麻,急忙拿起瓷瓶仔细观看。
好半晌才喃喃自语道,“白胚黑釉,鱼鳞裂纹,紫口铁足,世所罕见啊,这是真的北宋官窑!”
终于有了一件北宋官窑,虽说是残品拼凑的,但它也是世所罕见的官窑啊!
在没有找到无暇全品之前,这见瓷瓶就是张震手中价值最高的宝贝了。
他翻转瓷瓶,看底部略微向内凹下一层,底釉面上有点略带杂质感觉,点头道,“这是垫饼支烧的,真东西,一眼大开门!”
大姐好奇道,“什么叫垫饼支烧?”
张震笑道,“在北宋时陶瓷烧制工艺还不算发达,经常出现成品烧制完成后黏在匣钵里拿不出来,损坏率极高。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很多窑口都用黏土、瓷土制成饼或者支钉,把瓷器架在匣钵上入窑,烧制成后再敲掉,这样虽说会留下痕迹,但成功率提高了不少,这也成了分辨宋代瓷器的一个要点。
姐您复原了这件宝贝,可以名载史册了啊,我都为您骄傲了!”
张巽赧然道,“瞎说什么,就是把碎瓷片子拼起来而已,熬几天夜算什么了不起的,谁都干得了。”
张震摇头道,“没有一定艺术素养,和基础,干不了这活,当然天份更重要,姐,你有没有想过恢复学籍,去上大学呢?系统的去学学这方面的专业。”
张巽激动得脸色潮红,突然咳嗽起来。
张震急忙帮她轻轻拍打后背。
好半晌张巽说道,“小震,我看你们一个个成才就心满意足了,怕是没心思再去上学咯,再说这么多年了学籍怎么可能恢复,难,太难。”
当年大姐为了弟妹,撕了录取通知书,按理说根本不可能再恢复学籍了。
张震知道大姐在姊妹之中属于天份极高的,学习又用功,如果自己不是比她多了三十年经验阅历,甚至都不如她。
如果让她这样埋没一辈子太不公平了,上一世她走得早,这一世张震说什么也要弥补这个遗憾。
他说道,“事在人为嘛,我有几分把握帮您完成这夙愿,您肯定也想看到象牙塔尖的风光吧,以您的能力,我觉得一定能学业有成,超过我和二丫。”
大姐脸上淡然,可眼中燃起了炽热神采,她在心中不停地念叨,还可以吗,真的还有机会走进那所校园,完成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