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男子看了一眼红包里的五元大钞,满脸高兴地跑进了院子,“你们等会儿哈,大伯,大伯,报社来采访您了!”
好半晌一个六旬上下的老者和消瘦男子还有几个男女都走了出来。
瘦男子道,“大伯,这就是那位记者同志,他还说咱们的房子要是能获奖,还有奖金呢!”
旁边几个男女立刻七嘴八舌地问奖金多少钱,能不能去外地做报告啥的。
这都哪跟哪儿?张震耐心说道,“奖金吗,如果是一等奖,最起码有上千块,不过呢你们得有心理准备。”
“发奖金要什么准备?”一中年女子翻白眼问道。
张震笑道,“别急,咱们先采访哈,回头我再给你们解释,这位老同志,您贵姓啊,麻烦您介绍一下现在这里的住户。”
那位老者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免贵姓雪,住户啊,太多了,反正都是同姓同宗的本家。”
张震道,“那房主是谁,总不能全都有份吧?”
老者道,“这院子是当年我爹留给我的,可是我那几个兄弟,都想分一杯羹,就都过来住了......”
原来自从雪老头父亲去世后,分了一次家,他那些弟兄们分到的房产都小得可怜。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生那么多孩子了,多少家产也不够分的。
唯一的大宅子和多数财产都给了长子,就是眼前这位雪老头。
那些弟妹们心有不甘,就找了各种借口来大宅子这边蹭吃蹭住。
雪老头比较爱面子,又不想被人指脊梁骨骂他刻薄,于是就默认了这种行为。
一开始还好说,后来这些亲戚生儿育女也都住在大院子里,渐渐地房子不够了,他们就自己从院里空地加盖,几十年下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张震听得头皮发炸,这是什么亲戚啊?自己有房有产,就因为眼红别人的家产,干出这种事来,真是恶心到家了。
这件事其实也好办,既然房产是雪老头的,那么让他去法院递诉状清理了那些人,以后这里只留下他的直系子孙就得了。
可是这种话张震没法说,再者雪老头的观念之中还认为这是家族兴旺的表现。
一番采访之后,张震了解到,老者直系亲属也就是十来人。
这就好办多了,只安置这些人省不少事。
可是怎么把那些亲戚赶走有点费劲。
张震装模作样的拍照,又问了另外几人一些话,然后忍着恶心进了院子,提出来要去正房看看。
雪老头非常热情,亲自领路像是走迷魂阵一样,将张震领到了位于院子最中心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