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大哥放心,此事小弟自有安排。先请大哥估算一番,若将王家在山西的所有产业悉数变卖,大约能筹集多少银两?”
沈楁沉吟片刻,道:“经父祖两代苦心经营,我王家在山西置有绸缎铺十三家、茶行三十六家、瓷器行十九家,外加万亩良田、老宅及六处田庄,总计应不下百万之数。”
沈槯点头:“大哥,依小弟之见,应尽快着手变卖事宜。至于银两运输,大哥无需忧虑。”
沈楁面露疑惑:“哦?莫非你有妙计?”
沈槯解释道:“小弟此番辽东之行,确实带回不少金银珠宝。其中部分已入京师,而大部分则藏于江南,价值至少五百万两。这批财物,足以抵偿王家在山西的产业。”
沈柇闻言,脸色骤变,惊道:“老三,你竟私藏如此巨款,这可是大不敬啊!”
沈槯冷笑:“什么大不敬,那是兄弟们用血汗换来的,岂能轻易上缴朝廷?”
沈楁与沈柇对视一眼,心中虽有波澜,但王家兄弟间并无迂腐的忠君思想束缚,倒也能理解沈槯的立场。
沈楁终于领悟沈槯的意图,沉声道:“老三的意思,是以你江南的财物,置换王家在山西的产业?”
“正是。”沈槯点头,“如此,小弟在大同便有充裕资金招募兵马、锻造火器。而王家产业移至江南,不仅远离战乱,还能借助海运之便,拓展商路,让财富滚雪球般增长。”
沈柇点头赞同:“大哥,这确实是个可行的方案。”
沈楁长叹一声,无奈道:“故土难离,但形势所迫,也别无他法了。明日我便着手变卖事宜。”
沈槯拱手道:“大哥英明。”
沈楁看了看天色,道:“夜深了,二位兄弟早些歇息吧。”
沈柇、沈槯应声告退,各自回房,心中却已暗自盘算起未来的种种可能。
次日清晨,阳光初照大同府,镇守太监张子安在侍女们的细心服侍下完成了晨间的梳洗。正欲享用早膳,一名小太监急匆匆步入,满脸堆笑地禀报道:“干爹,沈总兵,那位赫赫有名的驸马爷,已至府外求见,还携有一份厚礼呢。”
“哦?沈总兵?”张子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慢条斯理地问道,“可是那位权势显赫的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