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槯点头确认:“千真万确。不仅如此,您带来的边军也已安然返回,还有那些土默特人的牛羊牲口,也尽数被我们截获。”
张子安闻言,眼睛一亮,急忙随沈槯走出行帐。只见营外,一队队边军将士正列队归来,虽然队形略显散乱,但士气高昂。而那些原本属于土默特人的牛羊马匹,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营地一角,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天哪,这么多牛羊马匹!”张子安惊呼出声,心中对沈槯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沈槯见状,微笑道:“这些牛羊牲口,还有马匹骆驼,如今都归公公所有了。大同边军的欠饷问题,也总算有了着落。”
然而,沈槯心中却暗自惋惜,那几万匹蒙古马本是他梦寐以求的战利品,但为了大局,他不得不忍痛割爱。
正当张子安沉浸在喜悦之中时,沈槯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张公公,我还为您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张子安好奇地问:“哦?驸马爷的礼物,定是非同凡响。”
沈槯挥手示意亲兵上前,只见一名亲兵捧着一口木匣子缓缓走来。那匣子上还放着一柄镶金嵌玉的弯刀,刀光凛冽,一看便知是极品之物。张子安眯起眼睛,媚态横生地问道:“这弯刀,可是驸马爷赠予奴婢的?”
沈槯轻轻摇头,吩咐亲兵打开木匣。随着匣盖缓缓开启,一股刺鼻的石灰味扑鼻而来,而匣内之物,却让张子安大吃一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这是人头?”张子安惊呼道。
沈槯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这正是土默特汗的首级。还有这柄弯刀,乃是他的佩刀。公公可记得,崇祯十五年正月,您亲率大军深入大漠,奇袭归化,斩首数千,更亲手斩杀了土默特汗,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
张子安闻言,心中大喜过望,连声道谢:“驸马爷此举,真乃神来之笔!如此一来,大同边军的困境不仅得以缓解,咱家也能借此机会在朝中更进一步了!”
沈槯微微一笑,心中却暗自思量:这场戏,总算是圆满落幕了。至于那些牺牲与算计,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沈槯的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此番举动,无疑是将一场足以震动朝野的辉煌战功,慷慨地让渡给了张子安。这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赏赐,更是两人之间深思熟虑、默契十足的布局。沈槯深知,在这个权力与猜忌交织的朝堂之上,过于耀眼的功勋往往伴随着难以预料的危机,尤其是对于他这样一位已经在崇祯帝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将领而言,过多的光环只会引来更多的猜忌与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