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不得不说这忍耐力不是盖的,他没吹牛。
手指一撵,细针变鱼钩,在赵云惊恐的目光中,一针一针,将二指宽的伤口像衣服一样缝了起来。
赵云见状,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这个没完,他要好好消化一会儿。
对于赵风,这个过程不是一般的痛苦,愣生生忍下来了,但也不轻松,浑身湿透,臂膀肌肉无意识抖动,疼得痉挛。
李悠是真佩服,这都不吭一声,狠人啊,当真是狠人。
又用酒精浸湿裹伤布,包扎好,撒上止血药粉,第一步算是大功告成。
李悠长出一口气,最慌的就是他,这是两辈子头一次干这活儿。
一抹额头冷汗,吁了一口气:“今晚异常凶险,只要挺过今晚,退了热,便无大碍。”
赵云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还没回过神,这种把人当衣服缝起来,想想就不可思议。
这想法太过大胆,天马行空,细细一想,又合情合理。
赵云现在是李悠走一步,他走一步,就在身后跟着。
呵呵一笑:“子龙,放宽心,吉人自有天相,你且休息去吧,今晚我来守夜,你月余奔波,这又两天未合眼,该好好休息才是。”
“师叔,云不困。”叹了口气。
老气横秋道:“去看看樊姑娘,我观她气色不好,怕是昨日被吓着了,又忙碌一天,这么好的女子,莫要辜负才好啊。”
有我在,还能让你四五十岁才娶亲?
这么好的基因,不生十个八个小赵云驰骋沙场,算我输。
赵云面色一僵,走路都顺拐了。
“师,师叔。”
“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这句话说出去就感觉很奇怪,眼前这人是谁?大名鼎鼎的赵云,赵子龙啊,长坂坡杀进杀出的狠人,难道自己真的代入师叔的角色了?
不过两世加起来年龄确实够资格。
打发赵云后,又去摸了摸赵风额头,没意外,高烧不退。
没办法,只能不停喂水,用酒精擦拭身体,物理降温。
半夜,赵风开始说胡话,李悠眉头一皱,这情况不太好,手脚冰凉,身体烫得吓人,这就表明还没烧到最高。
这样下去,赵风必死无疑,条件有限,能做的都做了,只能听天由命。
一个时辰后,赵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黑乎乎的,成小块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