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欣颈间青筋凸显,怒气攀上了她的心头,连先前挂在嘴边的“阿沉”两字都不说了,直接怒喊出了封沉的全名。
展阳眼中凌厉一闪而过。
刻意摆出这么一番阵仗,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封诏安逃走之前是不可能有机会接触手机的,而现在莫文欣却自称有聊天视频。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视频拍摄是在封诏安逃出后,不过这也就变相的说明,莫文欣和带走封诏安的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第二种可能则是,所谓的视频不过是莫文欣凭空捏造的。
“原来你们背着我偷偷举办葬礼,就是怕我当着族中人的面揭露你的恶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莫文欣恍然大悟,伸手指向封沉,情绪激动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二夫人,纠正一下。之所以没请你参加老宅葬礼,是因为你没入封家族谱,按规矩不得参加宗祠祭祀等活动,这点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
展阳微微一笑,好心指正对方话语中的漏洞。
“什么情况啊?二夫人嫁进封家这么多年居然没入封家族谱?”
“自己丈夫的葬礼,当妻子的去不了,这也太残忍了吧......”
.......
展阳的话就像是一扇清脆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莫文欣的脸上。
她尖锐的指甲狠狠掐入皮肉之中,才让她勉强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族谱一事,是她生平中最耻辱,最不堪的污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杂种,还有那个死了多年的老东西。
当年她嫁给封诏安虽然心有不甘,但这桩婚姻却是她用尽了手段算计来的。可新婚当天,老东西的话却如同当头一棒,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继室不得入宗祠。”
原来族谱之上,封家二夫人早有人名,正是杂种的亲妈,一个命薄的早死鬼!
“是我莫文欣不配入你们封家的宗祠。”
“可我莫文欣的丈夫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视频我会拿给大哥和族中长辈们看,我不为别的,只求一个公道!”
莫文欣忽地自嘲一笑,随即笃定地说道。
一双含泪的眼眸似乎承载着无数委屈和悲伤,一下子引起了不少宾客们的共情和怜惜。
“想求公道很简单啊。”
忽地,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冷不丁的出声道。
“你不就是想问是不是封沉杀的封诏安吗?”
莫文欣看过来,嘴唇微抿。
她有些看不清楚这女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不是封沉的人吗,怎么会好心的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封诏安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只见女孩脚尖落地,一步步走到封沉的面前,清亮的眼眸不偏不倚的与之对视,用一种近似蛊惑的声音问道。
“不是。”
男人眼神从某一瞬间开始变得木然,但仅仅片刻就恢复了清明。
围观宾客们并没有发觉到其中异常,但是古兰九的心头却骤然一凛。
她的真言咒对男人不起作用!
虽然内心不怎么平静,但古兰九的面上却不显,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走向莫文欣。
“封诏安的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