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逼急了,既不想嫁人又不想和亡夫双亲翻脸的她趁王福才没防备,冲到崔函之面前,跪求崔函之纳她进门,给她一个名分和暂时的栖身之地。
崔函之断然拒绝!
在他眼中,王秀姑就是个侄女儿,当初给她准备那么多的嫁妆,也有几分嫁侄女的心思。
这样的人,怎么能纳进门呢?就算只是给个名分也不行。
然而,在王秀姑以死相逼、砚秋苦苦哀求、崔安的苦心劝说以及王福才的左右为难之下,崔函之最后还是违背本心、咬着牙捏着鼻子接了王秀姑进府。
为了避免某些麻烦,也为了王秀姑想通了之后能将她再嫁出去,将王秀姑被抬进门之后,他非常小心的避嫌。
别说去王秀姑的院子里,就连单独见王秀姑的事情都不曾有过……
整整七年,一次单独见面都不曾有。
而这七年来,王秀姑表现得也像只是为求一个栖身之地的样子,别说在崔函之面前秀存在,就连院子都不出……
现实是崔安早就利用自己管家的便利,在王秀姑住的院子开了后门,王秀姑可以从那儿出去,与崔三斯私会。
当然,是崔函之带着王福才以及暗卫离开宁州城的时候。
那段时间,崔三斯甚至敢明目张胆的陪着戴了帷帽的秀姑四处闲逛,除了没有名分,两人真的和夫妻没什么两样。
虽然那是崔函之主子不在,崔家暗中眼睛最少的时候,但他们如此胆大,也说明崔安对崔家的掌控力有多大……
“姑娘今日毫无预兆的将两人毒死是走了一步险棋,但如今想来,做的再对不过了。姑娘但凡有一点点迟疑,露出一点点端倪,让人察觉……”
王福才苦笑摇头:“崔安手里的人不足以让他翻天,但至少可以保证他们父子逃出生天……”
“这些年,与太守的关系一直是崔安负责维系的。他一旦逃走,就有可能借太守之力反过来对付主子……”
“太守大人觊觎崔家家财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苦于没有理由朝崔家下手。”
“真要到那一步,最好的结果可能是小的带人护着主子和姑娘平安离开宁州,而不是如今这种首恶被诛之后,可以掌控大局的局面。”
王迎璋嗤笑一声,斜睨了崔函之一眼:“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姑娘在休息,主子与小的对情况都不是十分清楚,只使唤了最信任的几个暗卫,也只查了砚秋和秀姑……”
他想了一下:“就是目睹崔安父子死的那几个暗卫,他们一直跟随小人贴身保护主子,与崔安父子几乎没有接触的机会。”
“现在,砚秋母女被关在柴房。”
“她们供出来的、与崔安父子关系密切的都被控制。”
“整个府都被暗卫控制,任何人许进不许出,暗卫也相互监督……”
“目前为止,崔家和崔安的亲信或许还没有意识到变天了,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主子的意思是等姑娘休息好后,请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