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将崔家交给你,那么崔家就是你的。”
事情好不容易才有了余地,崔函之怎么可能放过,只是……
他皱起眉头:“过继该怎么操作呢?差着辈,不能把你过继到我名下啊!”
“过继到舅舅名下就是!”
崔函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哪来的舅舅啊!”
“编一个出来呗!”
王迎璋简单轻松,张口就来:“娘的双胞胎哥哥,出生之后都没有来得及睁开眼就没了,为此您十分伤心,几十年都不忍提起……”
崔函之瞠目结舌的看着王迎璋神色自若、一点都不打磕巴的胡说八道,心里升起一个念头——
难怪自己有那么多的底牌,还被崔安这个吃里扒外的背主奴才联合王奕之算计死,而她却能逼死王奕之,这就是差距啊……
“死……死了?”
崔琳愕然的看着崔函之,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会从崔函之嘴里听到这么一个答案。
她是一大早被崔函之让人请回崔家的。
原以为崔函之叫她回崔家是想与她说王迎璋的事,哪知道崔函之一上来就说了李忍冬的死讯。
让她感到陌生的是,比起噩耗带来的伤感,她心头更多的却是轻松和不该有的欢喜。
将那种欢喜强自压下,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悲伤一些,崔琳才轻声问:“怎么会……嬷嬷平日很注重身体,怎么会突然就去了呢?”
“她是被我让人处置的。”
崔函之并没有错过崔琳那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心里喟叹一声。
不用问,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崔安李忍冬等人让她吃了不少苦,不少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苦。
迎着崔琳诧异的目光,他将昨天与王迎璋讨论之后的说辞说了出来:“你知道昨儿秀姑她娘将她拦下来是为了什么吗?”
“是与她商议秀姑有孕的事情。”
“秀姑有孕?”
崔琳一怔,秀姑与她前后几天出生,从小一起长大,虽然身份悬殊,却也曾是她最亲密的朋友。
只是,就如很多经不起时间考验的感情一样,这份友情先是在两人前后出嫁、来往不方便之后渐渐淡去,又在秀姑成为崔函之的妾室之后多了些别的东西……
她都记不得自己上一次见到秀姑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