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王沄肯定的点头,看着王函之恨其不争的表情,笑了。
“祖父,除去袁士奇是我与袁渊商定的,是因为家仇、但提前杀袁士奇却不是!”
“提前要他的命是为了天下大势,是为了那些晚一天就可能死在胡人手里的老百姓。”
“为家仇私怨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
“但为那些因为胡人入关肆虐,已经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的老百姓……值得!”
“沄儿,你……”王函之眼底闪着陌生的情绪:“你这家国情怀,谁教出来的啊?”
王沄愣了一下,笑了:“我不知道!”
“或许是受了袁渊的影响。”
“郑将军、宜阳大公主都是忧国忧民之人,郑玉罗虽是女子,却也是个胸怀天下、不逊须眉的女中豪杰!”
“有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外祖外祖母,袁渊成为一类人并影响着他身边的人,也不足为奇。”
“也或许是因为我见过太多因为时局动荡、天下不太平的苦难,自己也深受其苦……”
王沄自嘲的笑笑,看着王函之:“这样,不好吗?”
“不,很好!”王函之的眼睛亮得惊人:“沄儿,世家子当心怀天下,你这样很好!非常好!”
王沄笑了起来。
“后来呢?”王函之把话题拉回来:“你中毒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自然是安心修养,至于说袁渊……”
“袁士奇一死,袁渊就用最快的速度收拢渝州、兖州两地的兵马……不是很顺利,但也还是把人手收拢了。”
“收拢人手之后,他一刻都不曾耽搁,与朝廷、与各地士族联手,尽一切可能驱逐胡虏!”
“他做到了!”
“不过一年,在中原大地肆虐的胡人被尽数驱逐,他居功至伟,被朝廷封为渝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