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王衍之能与他分庭抗礼的最重要的原因。”
王函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那你觉得呢?”
“我不确定,不过……”王沄想了想:“在琅琊的这些日子,我也算看出来了,王奕之对曾祖父极为依赖,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能不能过逍遥日子,还得看曾祖父。”
“所以,我觉得,他看着嫌疑很大,但只是嫌疑很大而已!”
“那是王汇之?”王函之眉头紧皱:“可现在王汇之祖孙仨都已经……”
他猛地顿住,看着王沄:“沄儿,王汇之一家的事情,你只是和子路一起过去,而后帮着子路审问,别的没做,对吗?”
王沄笑了:“您觉得呢?”
王函之扶额,这话一听就知道,王沄做的怕是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叹气,没问王沄到底做了些做什么,而是问另外一个问题:“沄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王沄笑了:“赵嬷嬷带着一家子的诚意效忠与我的时候!”
也就是去年秋天之前?
王汇之死得不冤——沄儿都花那么长时间布局了,他能逃得了吗?
王函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敢继续再问王沄到底做了些什么,他怕自己被孙女儿吓死。
他缓了缓神,将即将偏了的话题扯回来:“王汇之一家的事情主要是王汇之及其长子长孙在谋划,他们都已经死了,您曾祖父那一劫应该……”
“我不知道!”王沄一脸坦然,看着王函之:“我是真不知道,我希望是这样的,但没有过那个节,我不敢掉以轻心。”
“祖父,琅琊王家不能没有曾祖父!”
“子路堂伯太年轻,曾祖父若是出问题,王家必然会被人蜂拥而上,死命的撕咬!”
“还有我们!”
“不管我们对曾祖父有多少意见和不满,但必须承认一点……”
“他老人家的眼界和胸襟是王家其他人都比不上的,他在,他会为我们挡住很多觊觎和算计,而他一旦不在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我有信心粉碎一切针对我们的算计,但我更希望能够将那些与人勾心斗角的精力花在发展壮大之上!”
王函之叹气,很是无奈:“行吧,我听你的,老老实实呆着,等你说回再回!”
“就是心里不大舒服!”
“他算计你,给你挖坑,我们却还得为了他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给他算计。”
看着各种不乐意的王函之,王沄笑了:“祖父,织坊那边没您什么事情了吧?”
“暂时没了!”王函之点点头:“我已经尽最大能力帮忙了,剩下的,还得看他们自己的。”
王沄点点头,提醒:“还记得那盆莲瓣素冠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