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沄皱眉,有东西从脑子里飞快闪过,没有抓住。
“怎么了?”谢灵泉看着眉头紧皱的王沄,问了一声。
“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没抓住。”
王沄沉着脸,总觉得那非常重要,但一时之间就是想不到那是什么。
她甩甩头,暂时放到一边,问:“您怀疑他是因为他算得上是您叔父的子女之中最后的赢家?”
“对!”谢灵泉点头:“有些时候,不是看谁做了什么而是要看谁最后获利最大……谢晏这一房笑到最后的就是他和伯镕。”
“伯镕得了北府军,而他得了这一房几乎所有的财产。”
“伯镕拥有的一切是用自己的命拼出来的,而他……似乎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现有的一切。”
“世上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他能那么轻松得到那些东西,不是他自己暗中做了什么,就是有人在暗地里为他做了什么。”
“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清楚,都有默契,都认为他的老实无害是装出来的。”
“但只要他的安分守己能装一辈子,就不会有人与他认真计较,就都能当他是真的无害。”
“所以,那日我也只是懵了一下,认真想过之后,却又觉得我对他的怀疑没错。”
王沄点头:“您把您的怀疑告诉谢太尉了?”
“没有。”谢灵泉摇头:“我虽然第一时间怀疑谢意舟,但我却没有多事……没那个必要。”
“谢意林这些年善待谢意舟,也没有将那些曾经逼迫谋害他的人赶尽杀绝都是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但并不意味着他就忘了当年的那些仇怨。”
“知道王宁之的身世,知道你曾祖父的推测……他不借此机会将谢晏所有子女的身世查了底朝天就不是他了。”
“谢意舟不但是谢晏之子,还是如今过得最惬意的,谢意林绝对不可能不查他。”
王沄笑了,好奇地问:“谢家用了多久查到谢意舟的?”
“与我一样,谢意林得了信之后,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谢意舟!”
王沄喷笑:“看来谢意舟的伪装谁都没骗不过,只是都没有揭穿而已。”
“差不多吧!”谢灵泉点头:“不过,谢意林第一个怀疑并调查谢意舟算是私心作祟。”
“哦?”王沄挑眉,一脸的求解惑。
“谢意舟颇有才名……他这才名主要是闲出来的。”
“谢意林碍于名声善待他,但这善待并不包括让他参与家族事务,谢意舟只能当个闲云野鹤。”
“他过去十多年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游山玩水,写诗作赋……写得多,挑出一两篇精品,先请人润色,再费点心思,让人传唱一番,才名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