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晚上等人都睡着了再出去丢。
看着落在地上无人理睬的白色塑料药膏,他弯腰捡起,外壳没有一个字和符号纯白一片。
如同北大荒的雪夜。
要是队里的队医知道他用这种不明来历、不知配料的药一定会在他耳朵边念叨个不停。
受伤的地方痒痒的,是那种由内而外长出嫩肉的瘙痒,是他用手掻磨不到的痒。
抬手将沾着绿色药膏的管口凑近鼻尖,一股草药味瞬间钻进他的鼻腔让他还沉浸在刚刚胡闹中朦胧的大脑瞬间清明。
瞳孔微缩看着手上的药膏他心神凝重。
蹲下身将药膏也塞进纱布里包好,起身想了想又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打火机塞进去。
当天夜里一个人影悄咪咪从赵家后院走出去来到河边,咔哒一声,橘黄色的火焰照亮了男人锋利的眉眼。
苏静站在二楼看着远处忽明忽暗的亮光敛下眼底情绪,唇角含笑关上窗转身躺回床上,木床咯吱一声她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今天吃了饭赵家几人以天色太晚回去不方便的理由让她留了下来。
苏静怎么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自然应了。
赵家给她住的房间位置极好,窗户宽敞屋里明亮,第一缕晨曦爬上山就落在苏静的侧脸将她唤醒。
翻了个身她还有些迷糊,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催促着她赶快起床,再晚就不礼貌。
腰部发力猛地坐起来,她捂着脸晃了晃脑袋甩开迷糊下床朝外走去。
一拉开门就碰见赵母,她一身深蓝色纯棉睡衣卷发半披声音轻柔:“起来了?去洗漱吧,东西都在台上。”
“谢谢阿姨。”
苏静捂着嘴笑的眉眼弯弯,朝卫生间走去。
洗漱台上摆放着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还有一盒新开封的雪花膏。
京城冬季干燥,如果不做保湿很容易干裂起皮。
心里一软,脸上的笑更加柔软。
赵家人都是很好的人,所以赵绍源也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人。
洗漱好赵家人都已经在餐桌前了,赵老伸出手朝她挥了挥示意苏静坐他身边的位置,而那个位置隔壁就是赵绍源。
男人穿着黑色修身长领毛衣,更衬得人冷峻如雪山。
而那人正含笑看着自己。
苏静走过去坐下,还没坐稳盘里就多了一个剥了皮的鸡蛋,白嫩泛着光泽如同一块美玉。
赵老也帮她夹了一筷子腌萝卜,红彤彤泛着油光格外开胃。
苏静端起碗喝了口白粥,又拿起鸡蛋咬了口两颊被塞得鼓鼓囊囊如同一只屯食的仓鼠。
赵老双手撑在桌边凑近她,开口:“小苏,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