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行苦笑道:“杜家大小姐,即与我曾有婚约的杜芊芊,被强盗掳至瓜布山,强盗指明要我独自上山。”
楚炎炎笑道:“那谭公子是要上山施救?”
谭知行苦笑道:“自然!虽不知强盗何意,总得一试。”
楚炎炎笑道:“杜小姐真是好福气,能得谭公子舍命相救。”
言罢,她心底却似有一丝酸楚,那股酸楚如同细细的丝线,在她的心中轻轻缠绕,让她的笑容也微微一滞。
谭知行苦笑道:“楚小姐莫要笑话,我乃被杜家逐出之人。不管往昔如何,终归曾有缘分。”
楚炎炎说道:“谭公子实乃善人,不知那杜小姐缘何弃你?”
谭知行苦笑道:“或许是我往昔伤人太多。”
楚炎炎道:“谭公子,此去瓜布山,路途颇远,或会遇官兵之类,你不若向爹爹讨个令牌,也好免去检查之扰。”
“如此可行?”谭知行面露惊喜。
“自然可行,待爹爹归来,我与他说。”楚炎炎说道。
“那多谢楚小姐了!”谭知行起身抱拳,神色感激。
“谭公子,我有个请求,不知可否?”楚炎炎说道。
“楚小姐请讲!”谭知行道。
“你直呼我炎炎便好。”楚炎炎道,目光中透着期待。
“这……不太妥当吧。”谭知行犹豫道。
“无妨的。”楚炎炎红着脸说道。
这时,丫环进来通报:“老爷回府了。”
于是,楚炎炎和谭知行前往客厅,向楚逍遥问安。
谭知行将楚炎炎右腿康复状况详述,言一切恢复良好,再过数月便能痊愈如初。
楚炎炎闻之,心中大喜,面上满是欢颜。
楚炎炎趁机向楚逍遥提及谭知行下午欲往瓜布山之事。
楚逍遥看着谭知行道:“谭公子,你可知今时非同往昔?”
谭知行愕然道:“楚大人,此话怎讲?”
楚逍遥沉声道:“现在北方流贼四起,亦有不少贼人潜入江南,此去瓜布山,凶险莫测,倘若遭遇不幸,我家炎炎如何是好?”
谭知行听罢,哭笑不得,原是担忧他出事,日后无人为楚炎炎诊治。
“楚大人,综合来看,对方虽是强盗,但瞧着并非存有恶意。”谭知行缓缓说道,神色郑重。
“你若要去,我令手下大将邓永胜率一队人马随你同往。”楚逍遥说道。
“万万不可,强盗既敢劫掠杜小姐,定在沿路设有耳目,若被其察觉,反倒误了大事。”谭知行急忙说道,连连摆手。
“杜家早将你赶出府门,你当真非去不可?”楚逍遥说道。
“虽如今与杜家再无关联,然杜家老爷子于我有恩,纵有危险,我亦在所不惜。”谭知行说道,目光坚定。
“好,念你知恩图报,不枉我识你一场。”楚逍遥看着谭知行一脸坚毅,不由赞道,微微点头。
随后,他吩咐手下大将邓永胜取来一面令牌,递与谭知行道:“谭公子,此乃漕运署金牌,只需递予守卫士兵,便可出入城门,且免受巡检司士兵检查。”
谭知行接过金牌,大喜过望:“谢过楚大人。”
楚逍遥说道:“要谢,你便谢炎炎吧,我亦是为了她,若你有个三长两短,炎炎后半辈子怎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炎炎听了,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低垂着头。
谭知行看向楚炎炎,抱拳说道:“谢过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