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已到。
北冥早上带着王毛毛再次探访余家庄,让王毛毛辨认一下余家庄里的灵力,是不是王毛毛之前跟踪过的灵力。
段七和顾君生乔装打扮成珍馐楼的小二,专门伺候在三楼。
孔大儒作为发起人来的比较早,他拿出笔墨字画,静静地欣赏。
时不时地还会摸一摸旁边的空气。
他脚边的男娃娃还跟着他,乖乖地贴在孔大儒的腿上。
段七收回视线,听从着何食的吩咐。
“这里,快点,都利索些,等会客人到了,你们还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小心今天中午都没饭吃!”
何食偷偷跑到段七身边,小声说,“姑娘放心,你和主子的饭菜我一定亲自下厨。”
“不用,你正常些,别暴露我们!”
段七走到顾君生身边,假装跟老板不熟,但是她一低头看见顾君生腰上的荷包,下意识地就扯了下来塞进何食手里。
“拿走!拿远些,越远越好。”
顾君生这才发现把段七的血符拿了出来,他死死盯着何食的手,“收好。”
“是是。”
何食像是捧着祖宗一样捧了出去。
段七问道,“佛珠带了吗?”
“没有,放在府中。”顾君生突然想起老和尚给段七的那封保命信,“你带信了吗?”
段七呆了一下,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带了。”
去而复返的何食又捧着段七的荷包再次出去。
等他回来时,名满京城的三位书法先生已经齐聚一堂。
段七端着茶水进去伺候,仔细观察着另外两位先生的一举一动。
孔大儒神情自若,说着些客套话。
“没想到五年后,老夫还能与二位相聚。”
“孔大儒位列朝臣,公务繁忙,不似我等闲云野鹤,时间多得很啊!”
“哈哈,走山兄说的极是。”
走山先生笑着斟酒,看了段七一眼,“叫你们掌柜的来,上些好酒好菜,我等要痛饮三天三夜。”
孔大儒摆手,“罢了罢了,老夫年纪大,如何能跟你们比,喝个三日三夜岂不是要我的命?”
“怎么?大儒怕回家被夫人责罚吗?”
“梅风老弟说笑了,老妻外出许久都不曾回来。”
孔大儒说完叹了口气,苦恼地喝了杯水。
梅风居士给他倒酒,“令媛还没消息吗?”
孔大儒闭眼摇头,满脸痛楚,“生死不知,去向不知,老夫也不知道还能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