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跟谷夫原想了很多阵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道至简。
北冥说了很多专业术语,谷夫原解释了一通。
段七用自己能理解的意思又解释了一下,“就是用木头和水把人连起来,源源不断的水,生源源不断的木,让灵力通过木头维持人的生命。”
解释很粗糙,但意思大致对。
北冥补充,“布阵之人需要位于京城中央,且在阵运行的时候不受干扰,否则灵力不稳,容易坏事。”
段七思考着阵法的可行性,她没有灵力,也不会这么复杂的阵法,加上她要应对赵高,做不了布阵人。
谷夫原没有灵力,只会破阵不会布阵。
北冥是最适合做布阵人,只是此阵需要的巨大灵力,北冥可能会耗尽灵力,被恶鬼反噬。
段七看着他,“你不能做布阵人。”
“眼下只有我最合适,你顾虑这么多,也许最差的情况不会发生呢。”北冥说道。
段七不容拒绝,“别的事情乐观点也无妨,这件事乐观不了。”
顾君生拿着阵法图纸看了半天,指着上面一个眼睛问,“这是什么?”
谷夫原回,“是阵眼。”
“为什么要设在京城中央,阵眼不能设在余家庄吗?用赵高的灵力不行吗?”
永君商会遇到敌对势力时,他经常就会用别人的力量造自己的势,趁机卖出很多货物。
段七三人齐齐回头看着顾君生,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旁观者清这个道理。
借力打力,真是个好办法!
而且凭借赵高清高自傲,想死了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敢把阵眼设在余家庄。
三人埋头,开始研究怎么把阵眼悄无声息地设在余家庄。
顾君生没事干,他跟着段七后面转,时不时说点新想法。
黄岑见段七迟迟不来,他主动找上门,得知他们想法后也埋头参与进来。
四个脑袋东一句西一句,终于凑出一个大概的方案。
“剩下的事情就是补充细节,这件事情最好我们亲自做,过手的人多容易出乱子。”
北冥同意,“我一个人就可以,赵高还不知道我会阵法。”
“老夫也不知道!”黄岑觉得北冥也是个宝贝疙瘩,要是会制符就好了。
“你会制符吗?”
“不会。”北冥已经瘫倒在椅子上,“我想睡会,诸位还是去研究别的吧。”
他们走后,段七又抱着王毛毛折返回来,她拿出一摞子黄符后,取了王毛毛的小半碗血,又咬破手指滴了两滴血进去。
“你要画什么符?”北冥问。
毛笔沾血在纸上游走不停,“你们的阵法虽然好,但是有个问题,赵高可以用火烧光你的木,虽然能源源不断的长,但会有空隙。”
王毛毛舔着伤口,“有空隙他就会有反扑的机会,她用我的血和她的血画符,能填补这个空隙。”
北冥走过来瞅了一眼,“万物生长符,你想生长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木头,烧掉的木头她的符顶上,她的符被烧光了,你的木头再顶上,这才叫源源不断,毫无空隙!”
王毛毛心疼自己的小半碗血,它都成了小鼻嘎也还是逃脱不了要放血。
段七一口气画了一摞子符,“你们的阵法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怎么转换赵高的灵力为我们所用。”
北冥晃起铃铛,“这个。”